誰都沒想到,在大廳裡地面上竟然佈滿了骷髏,足有七八具之多,這些骷髏還穿著女人的服飾,有的早已腐朽,有的皮包骨頭,有的已經完全腐朽成了骷髏架,這些人多以爬的姿勢趴在地上,牆上撓出了一道道痕跡,可見他們臨死前都忍受飢餓的折磨,死的是多麼的不甘心。
“怎麼會有這麼多死人?”那女子哆嗦著問道,想到就在自己的居所下方竟然有這多枉死的人,那女子臉『色』蒼白如紙,搖搖欲墜險些暈倒,石凡抓住她的手度了些真氣給她,她才緩和過來。
那幾個護院的男子也是滿臉驚恐,顯然這裡的一切也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正在這時,一面斷牆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幾個人嚇的魂都飛了,那女人那裡還顧的上廉恥,緊緊抱住了石凡的手臂,渾身直哆嗦。
“出來吧,不要裝神弄鬼。”石凡呵斥道。
婆娑聲響,一個臉『色』蒼白秀氣的女人從牆壁後繞了出來,此刻幸虧沒有風,否則以她的虛弱之態,一陣風都能刮跑。
“班雪巧竟然是你,你怎麼會住在我下面,你不是死了嗎?”那觀主的小妾竟然認識這個女人。
“胡絲琪,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你真以為過上了好日子?我們不過是觀主的玩物,一旦我們虛弱不堪,失了姿『色』,就會被他拋棄,關在這裡等死。”
那女人用手一指地上一堆骷髏,“看見她們了吧,她們就是我的前任,都是病弱不堪,最後被關在這裡不甘的死去。”
“我不信,我不信,觀主不會這樣對我的。”胡絲琪胡『亂』地抓著頭髮,不願意面對看到的一幕,每個住在這裡的人都是錦衣玉食,她們的家族因此而榮耀,在地方呼風喚雨,以她們為榮,她怎麼願意肥皂泡被戳破。
“具體怎麼回事我說不清楚,但是每個人和我一樣,都是身體不知不覺越來越虛弱,不被荊弘光眷顧,最後關在了這裡自生自滅。”
班雪巧忽然用手一指胡絲琪,“你也一樣,你現在已經很虛弱了不是嗎?終歸逃不過被關在此地的下場,很快就會有更年輕的新人取代你。”
“為什麼,為什麼?觀主為什麼要這要做?”胡絲琪『摸』著自己白淨的臉蛋,身子不由自主就是一個趔趄,本來她還以為自己只是病了,經班雪巧說破,精神意志力下降,頓感身體又虛弱了幾分。
“我來告訴你們答案!”石凡道,“你們不過是觀主荊弘光發洩的玩物罷了,他不僅拿你們當爐鼎雙修吸取元陰,你們身上的血氣還在時刻消失,被他彙集利用,修煉邪功,等你們身體虛弱,姿『色』不再,就會被關在這裡,在絕望中死去,因為保受折磨而死,會產生無窮的怨氣,而這怨氣都被你們所謂的觀主乃至其他弟子用來修煉邪功。”
“竟然會是這樣?”幾個看見護院的也是面面相覷,本來以為終於加入了九月觀,成為了外門弟子,哪成想是在助紂為孽。
“前輩,不怪我們,我們並不知情。”一個弟子倉皇說道。
“你們是不知情,因為你們尚未加入內門,一旦你們加入內門,也會和其他弟子一樣修煉邪功,但是你們終歸是受人利用,我放過你們。”
石凡遞給班雪巧一枚丹『藥』,讓她服下去,班雪巧臉『色』終於恢復了些。
“走,我帶你們出去。”石凡道。帶著幾個人往上走,一道陰風從上面衝下來,大廳內陰風驟起,讓人不寒而慄,渾身起雞皮疙瘩。
“轟!”石凡一拳轟出,一陣高頻率的叫聲,一隻陰魂被打的灰飛煙滅,石凡閃身率先出了地面,來至那女人閨房內,正見六七名弟子從外面衝進來。
“是你?陣門不是關閉了嗎,你如何進來的?”其中一人一下子認出了石凡,石凡也認出了他,正是在神農架跑掉的羅昊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