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的時候康熙帶帶著皇太子胤礽巡幸塞外,,宮中一切繁雜瑣事的擔子便落在了胤禛頭上去。
日理萬機說不上,但回王府的時日便更少了。
眼瞧林琅肚子一日日大起來,算算日子便是十月中下旬便要得子。
弘景與弘曆同時養在林琅膝下,胤禛說了,這便是林琅的嫡出孩子,王府裡但凡有人敢多嘴多舌便得不了好果子。
如此林琅便風光透了。
平日裡連婧敏這個主子福晉見了她也要繞路而行。
林琅自打恢復記憶後,性子便不似從前那般好相與。有時聽見文姜或是婉貞在私底下議論她兩句,話風一傳到自己耳根子裡,林琅便責罰下去,掌摑罰跪都是輕的,將文姜與婉貞折磨的日日惶恐,連大氣也不敢出。
一日裡送來自己宮中的吃食,必得驗過三次,再撥出一點兒來,命青禾一一用下。
林琅一直知道昔日無限她和林毓泰有私之事少不了青禾的主意,故而對青禾這人從沒好臉色。
青禾原本還說自己不過一個婢子出身,哪裡敢擅用了側福晉的吃食。
林琅則笑道:“你連自己的命都不想要了敢來攀扯我的清譽,還有什麼是你不敢做的呢?”
青禾在林琅房中待的久了,愈發過得不是人過得日子。
佩玖吩咐伺候在北殿的眾人將所有粗重活計都交給青禾去做,每日天不亮便起身,一直忙碌到深夜還不得歇下,人熬得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饒是如此,仍嘴巴緊得很,不肯招認昔日出首林琅的事兒是婉貞的主意。
打先裡魚兒還有工夫和她虛耗下去,但日子久了也耐不住了,索性將青禾叫來,與她開門見山道:“你伺候在我房中有些時日了,我讓你考慮的事兒你可還是沒考慮清楚?”
青禾佯裝無知道:“主子要奴婢考慮何事?奴婢......奴婢粗笨,不明何意。”
“你不明何意?”林琅淺薄一笑,吩咐佩玖道:“這夏日的尾巴還是熱得緊,去供些新冰來吧。”
佩玖命人由冰庫裡抬來了滿滿一大甕的新冰,林琅看著冰寒霧氣淺薄一笑,道:“瞧把青禾熱得滿頭汗,去將這冰塞到她衣服裡去,給她去去暑氣。”
佩玖諾了一聲,著人壓著青禾,慢慢一甕的冰便從她脖領裡灌了下去。
青禾被那些冰搞得尖叫連連,跳起身來抖擻著身子。
佩玖肅聲訓斥道:“王府裡存冰不多了,主子賞賜你才給你這體面。你若是要這冰掉在地上了,瞧我不將你的皮子抽爛。”
青禾嚇得臉色鐵青,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林琅哪裡肯理她?擺擺手道自己乏了,吩咐青禾跪在自己榻前伺候著。
一覺起來,貼著青禾身上的冰也便全都化了。她整個人像落湯雞一般泡在了水裡,面色潮紅一片,看著像是發了熱。
“還不夠涼爽呢。”林琅喚了一聲,青禾便又抬了冰來,繼續倒入青禾的貼身衣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