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沁緊緊抱著弘景,無助痛哭著。
忽地一瞬,她想起了一個人,便是胤禵。
那個口口聲聲說自己欽慕於她,肯共她相伴餘生的十四阿哥。
只有他,可以與胤禛相抗衡。
如若自己投奔了胤禵去,他向著皇位拼一拼,來日說不準還能許自己與弘景一個周全庇護。
想到這兒,若嫻便更堅定了自己要活著從雍親王府走出去的信念。
她明白魚兒的性格,從前到現在,她最大的軟肋便是善良。
若是自己哭得梨花帶雨去求她,再痛陳這麼些年對胤禛的痴心繼續。更甚者,假意自戕來恕自己犯下的罪過。念在弘景的面子上,她這條命總能保住。
於是她將弘景重新放回在御兒榻上,看一眼冰冷堅硬的樑柱,悶哼了一聲,人便撞了上去。
‘咚’的一聲巨響。
茹沁的額角磕出了血,人也旋即暈倒了過去。
侍衛闖入時見了這場面都嚇懵了,連忙去請胤禛做主。
而這一幕幕,茹沁都聽在耳畔裡。
方才的那一撞,巨大的聲響是自己手肘打在樑柱上的聲音。至於額頭上的血,不過是輕輕磕碰了一下流出的罷了。
她做足了戲,等胤禛同魚兒趕來時,郎中便也來了。
她虛弱睜開眼皮,驚惶看著四下圍著的人,悲慼道:“我為何沒有死?讓我去死......我還有何臉面活著......”
胤禛冷眼看著她並不理會,倒是魚兒耐著性子柔聲道:“先讓郎中診治你的傷,旁事等你痊癒了再提吧。”
果然,她果然上鉤了。
茹沁心中慢慢盤算著,臉上掛著淚,可臉皮底下的神采都歡喜成了正月十五的月亮。
郎中只道茹沁額頭上的不過是皮外傷,並未傷著骨頭,養足幾日便可痊癒。
胤禛冷眼瞧著她,道:“你犯下這許多錯事,王府上下都道你恨毒,你還有何臉面哭?”
茹沁抽泣道:“是啊,妾身連哭的資格都沒有。可王爺可曾想過,妾身做下這許多事,都是因欽慕您的緣故吶。若不是妾身欽慕於您,妾身如何會一錯再錯,踏入深淵,再無回頭的路......”
“依你所言,一切倒都是本王的過錯?”
“妾身不敢......”
魚兒見茹沁哭到不能自己,纏著紗布的額頭還不住向外滲著血,便勸胤禛道:“有怎樣的話,留著明日再說罷。現下讓她先好好歇著。”
胤禛悶哼一聲,牽起魚兒的手便出了茹沁房中。
房門被重重合上,茹沁悲慼神色轉瞬即逝,無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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