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桑難為情笑笑,魚兒亦笑著看她,頷首道:“好多了,勞主子福晉費心。”
春桑道:“若是好些了,還得勞煩側福晉往偏殿走一遭。主子福晉有話要問。”
“問什麼?”子青冰著臉說:“側福晉昏迷之時不見她來看望,這才醒來便急著要尋晦氣嗎?”
“姐姐。”魚兒搭了子青的手一把,輕輕搖了搖頭,而後笑意嫣然看向春桑,道:“你去回了主子福晉的話,我病中疲態不宜見人,待我梳妝一番,自去拜會。”
“那側福晉可快些,各房的小主都在那兒候著呢。”
春桑退去後,魚兒便囑咐佩玖替她上妝。子青沉聲嘆一句,搖頭道:“你聽聽,又張羅了滿屋子的人準備敲鑼鼓唱大戲了。你躲著就是了,為何還要去?”
“我自然要去。”魚兒行至妝臺前,撿起一枚和合二仙的步搖對著鬆散的額髮比了比:“那日若不是她,毓泰興許還能保全性命。毓泰從未得罪過她,她只因毓泰同我親近,便不顧王爺的令狠下殺手。這樣的事,我得替毓泰討回個公道。”
子青行至魚兒身側,替她理了理襯衣,憂心忡忡道:“我勸你一句,那人的事,你最好少管了。塵囂甚上的,傳的不止是你乃蓄意謀害王爺的細作,更還有汙穢事兒,我聽著都覺著心驚肉跳的。”
“能有多汙穢。”魚兒冷笑著,任三兩圍上來的婢女替她上妝:“左不過是說我與毓泰存了苟且之事,說我是那風月地的蕩婦罷了。說的人都不覺著汙穢,髒水潑到我身上我便要認嗎?從前我便是性子太好,才會為她們百般妒害。可凡事都有個底線,越過去了,也就怪不得我不容她。”
面對魚兒這樣的說辭與口吻,子青眸光生了細微的變化。
她莞爾一笑,取過牛角梳來替魚兒篦著發:“病了一場,瞧著與從前也不同了。”
魚兒淺笑不語,沉沉閉上了目。
春桑一路回了偏殿回了婧敏的話,婧敏倒沒說什麼,婉貞卻先冷了臉色:“王爺又不在,她梳洗打扮了是要給誰看?下賤坯子就是風騷,無事都能做出這許多腔調來。”
她這般數落魚兒,自己卻打扮的精緻非常。鬢邊的秋海棠是以紗布蠶絲織就而成,一耳三鉗的紫水晶墜了淺藍色的流蘇,一顰一簇間恍如粼粼波光。一身次紅色夕月圖氅衣,連袖口都精緻的縫了暗花。更不用說脖子上掛著的那一串翡翠玉紅團了。
曦堯進了口茶,斜眼打量著她,刻意道:“婉格格,林氏到底是側福晉的位份,你說起話來也得有所顧忌。張口下賤閉口風騷的,要讓她聽了,巴掌招呼到你臉上去,你都喊不得疼。再瞧你今兒這一水兒,穿得那可是比主子福晉還要講究的。王爺又不在,你把你扮成那開豔了的花兒,又是要給誰看?”
身份不同,自要低人一等。婉貞也算識趣,到底不敢在曦堯面前放肆,由她數落自己一番,暗暗吃了啞巴虧。
候了約莫半個時辰還不見魚兒來,眾人漸有些不耐煩了。
若嫻看一眼庭院外的日頭,起身至堂下與婧敏福禮道:“主子福晉,弘景這兩日午後總睡不踏實。妾身想去瞧瞧她,便......”
婧敏一抬手道:“你去吧。”
若嫻再施一禮謝恩,人才走出兩步,便見儲蘭也從椅子上起了身,蹦蹦跳跳的跟在若嫻身後:“那我也走了,小弘景見了我總笑,我和姐姐一起陪著。”
曦堯橫了二人一眼,冷嗤道:“沒規沒矩的,總不招人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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