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兒目光機警環顧四下,壓低了聲與胤禛呢喃道:“我總覺著,毓泰就在這附近。”
胤禛打眼掃了一圈,除了庭院枯樹上凝住的積雪偶隨風動簌簌而落,再無旁的動靜。
“是你緊張太過了。這麼些人護著,他不敢來。”
椒正殿位於南殿以西的方向,途徑南殿後,曦堯攜帶文姜、子青上前衝胤禛躬身施了一禮,道:“王爺今夜殿外必得留重兵把守,林毓泰還不知行跡,只怕漏夜潛入生了歹意。”
胤禛頷首應下,曦堯又道:“今日擒了他那親妹,醫治成了明日必得嚴加拷問。妾身不知從前生了何事,見王爺避忌談起也不多問免得招嫌。無論如何,王爺的安危皆是王府上下諸人的牽掛,今日兇險事,妾身瞧得心裡發慌。”
胤禛破天荒在曦堯右肩上拍了拍,柔聲勸慰道:“方才刺客行刺時一片慌亂,你與魚兒離本王最近,皆是不顧一切撲身上前欲護著本王。本王乃是你們的夫君,男子護妻妾是本分,可你二人的舉止本王念在心裡,也明白心意。”
曦堯頗為感動,淚盈於睫頷首一拜,目送胤禛遠去了。
方才殿內生出事端,因魚兒和曦堯離胤禛近些,二人皆是想也未想便護了上去。
可按說距離胤禛最近的合該是與她並排而坐的婧敏,然她下意識的舉動確實離座向後逃去。
儲蘭一貫口無遮攔,行出兩步後與若嫻嘀咕著:“方才嫻姐姐也想護著王爺來著,倒是主子福晉避得遠些。”
她說話的聲音不小,連魚兒都聽真切了,胤禛與婧敏自也聽得明白。
可他二人默契慣了,無人訓斥儲蘭放肆,也無人深究這事。
伴著幽涼的月光,與婧敏面上一瞬而過的尷尬,這事兒也便如此過去了。
待至了正殿,婧敏臨餘下妾室向胤禛施禮,定聲道:“王爺早些歇著,妾身領著妹妹們先告退了。”
胤禛點一點頭,卻半分沒有鬆開魚兒手的意思:“今夜魚兒留在正殿。”
婧敏淺笑諾下,又看一眼神色悽然的婉貞,問道:“魚兒如今乃是北殿的掌事側福晉,她所居房本是婉貞居所。人都解了禁足了,王爺可是還要她住回那冷冰冰的廢屋去?”
胤禛看一眼婉貞,又看一眼神色泠然的若嫻,緩聲道:“挪了東西,搬去原先魚兒在南殿的居房罷。”
婉貞忙不迭謝恩,紅著眼揉了揉發酸的鼻尖。
眼瞧著諸人正要散去時,魚兒目光不經意間瞥了一眼兵衛隨從。
於十數人中,她一眼與一熟悉的眸光對上。
那人雖更了衣,易了容,但魚兒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是毓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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