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嫻淺笑一聲,道:“她孩童性子,說話也無惡意,我與她置氣做什麼?”說罷環顧四下,又問:“月影呢?她離府去買玉棋子,怎地這會兒還沒回來?”
“奴婢吩咐人去尋一尋,主子得了好的棋譜,盼著好棋子也早些來呢。”星沉笑著一福禮便要告退,趕巧了人才走到門口,就撞見了行色匆匆的月影。
玉棋子是買回來了,只是離府途中,她卻被一人攔下。
見若嫻正喜樂擺弄著棋子,月影咬咬牙鼓起勇氣道:“主子,奴婢離府遇見了十四爺,他說有要事要與主子相商,請主子往他府上走一遭。”
若嫻生了一臉嫌惡的表情,瞥了月影一眼,道:“這樣的話你也替他傳,是誠心要給我舔堵嗎?你不是不知道王爺不待見他,為著我和他的關係,王爺連我都疏遠了。我此刻有著身孕躲他都來不及,怎會去他府上尋他?”
月影從袖中取出一信箋遞給若嫻,道:“十四爺說了,讓奴婢必得將話帶到,更予了奴婢一封信,讓主子您過目。”
若嫻接過信箋,看也沒看便將它揉成一團丟在地上。
月影忙不迭將那信撿起鋪展開來,怯懦道:“主子......十四爺說這事事關重大,您看了這封信後便都明白了。”
這些年胤禵寫給自己的信不在少數,但盡數都是些示愛之詞,若嫻一早看膩,只覺得噁心。
可她如何也料不到,今日這信箋上短短的幾行字,竟生生將自己逼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神色遽變,抬眉滿眼警惕看著月影,厲聲道:“這信可還有人看過?”
月影忙道:“十四爺說得有模有樣,奴婢覺得這定是緊要事,自然不會給旁人過目。”
若嫻命她取來火摺子,親手將那封信箋焚了去。
在確保無虞後,她便隻身去了婧敏房中,與她說自己孕中實在悶得慌,想離府回京中母家閒坐片刻。
婧敏聽罷她所言當下拒絕了她,只道:“你是有著身子的人,城中人多擠嚷,一不小心出了岔子可如何是好?你若是思念母家親眷,可召你額娘來府上陪你住幾日如何?”
若嫻忙擺手道:“王府有王府的規矩,除卻大婚與產子,母家人是不得入王府探視的。妾身怎可因一己私慾而壞了規矩?”
婧敏柔婉一笑,徐徐道:“論其規矩,整個王府再尋不見比你更守規矩之人了。你安心,規矩之外尚有人情,王爺知道你孕中思念親人,定會全了你願景的。”
若嫻道:“還是不好,主子福晉便當妾身未與您提過這事兒。您與王爺自能寬諒,可婉福晉與曦福晉免不了要閒話。如今跟著王爺與魚兒的喜事,妾身還是莫要令王府再出爭執之聲了吧。”
婧敏想了想,點頭道:“你識大體,不枉王爺對你寵愛有加。你好生回去養著胎,若是平日覺得悶了我便去你房中陪你可好?”
若嫻勉強笑道:“妾身多謝主子福晉體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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