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家丁來報,胤禛果然尋來了。
府邸侍衛攔在門前不讓胤禛入內,此舉更引了胤禛生疑,幾乎可以篤定魚兒定是被胤禵擄來了府上。
胤禵正了衣冠往門外去,低聲呵斥了守門侍衛幾句:“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和雍親王這樣說話?”
侍衛旋即默聲,胤禛則看一眼笑意淡然的胤禵,道:“人在你府上?”
“四哥這話弟弟聽的糊塗,弟弟府上人倒多,不知四哥要尋何人?”
胤禛不欲與他口舌相爭,領著身後浩浩湯湯的兵衛便要闖入胤禵府邸。
胤禵將手一橫擋住了胤禛的路,他嘴上雖掛著笑,可眼風卻猶如利刃般掃過胤禛身後跟著的一眾兵衛,冷道:“四哥大半夜的這又是唱的哪一齣?是還惦記著弟弟不懂事闖了你雍親王府,今日要尋個機會來報復嗎?”
胤禛面色平平不掛一絲表情,他抓住胤禵的手腕暗自發力,將他攔在自己面前的手臂挪了下去:“本王沒心情與你多說廢話。”
他領兵長驅直入胤禵府邸,料不到胤禵忽而拔出身旁侍衛的佩刀,一刀便抵在了其中一名胤禛兵衛的脖頸之上:“我是皇上親封的固山貝子,即便你雍親王再得勢,沒有皇上的聖旨,你也搜不得我的府邸。四哥那日責怪弟弟擅闖親王府,屠了弟弟一眾兵衛以示警惕。今兒重蹈覆轍,主客互易,四哥可也想用自己兵衛的鮮血,染紅弟弟府邸裡的杜鵑?”
胤禵此舉駭住了跟在胤禛身後的兵衛,眾人面面相覷漸生難色。
“你敢!”胤禛低喝了一聲,滿面怒色向胤禵道:“你敢傷本王一兵一卒,本王必不與你善罷甘休。”
胤禵輕巧一笑,用刀背在那名兵衛的臉上拍了拍,不屑道:“你威風些什麼?你身後若沒有年府與佟佳氏一族替你比例子,你倒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出生就被額娘丟給了孝懿皇后,快成年了才被皇阿瑪想起來的可憐人罷了。”
他將刀扔在地上,走到胤禛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訕笑道:“你搜府不過是為了尋出那捕魚女罷了,聞聽你要迎她入府當你的侍妾?”
胤禛冷道:“與你何干?”
胤禵道:“是與我無干,也不怨皇阿瑪常說你是個性子古怪之人。王府裡放著那些個名門閨秀不見你憐香惜玉,反倒鍾情於那樣一個瘋瘋癲癲沒規沒矩的女子。這事傳出去,可要讓百姓笑掉了大牙,丟足了皇家的顏面。”
胤禛抬眉看了胤禵一眼,猝然揮拳打在他左臉上。
這一拳力道不小,胤禵眼前一黑,頓時有血腥味侵佔了他的口腔。
他啐了一口血痰,揮拳欲回擊之際卻被胤禛伸掌包住了他的拳頭,用力一捏便能聽到骨骼噼啪作響聲。
“你若再多嘴一句,這一拳可就不是打在你臉上這般簡單了。”說完這一句,胤禛猛然鬆開胤禵的拳,將他推到一邊。
胤禛領兵入府已成必然之勢,胤禵見攔無可攔,也便作罷。
他一早就知道自己攔不住胤禛,故意為難也只是想試探一下胤禛對魚兒究竟有多上心。
胤禛從房中抱出魚兒時,迷藥的餘勁還存著,她朦朧看了胤禛一眼,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便又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