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即便今兒沒遇見哭哭啼啼的芙兒,自己也是要出府的。
每月就盼著這一日得例銀,可不得好好兒出來逛一逛瞧一瞧,置辦些稀罕物什。
先是往綢緞莊去瞧了瞧,又跑去水粉店裡轉了轉,挑了半晌也不得一個稱心玩意兒,只得悻悻空手而出。
不知覺間,晃悠著就來了東巷。
而芙兒所說那西林道,便是東巷最末的一條岔道。
從前在京中擺攤賣魚的時候,自己遊遍了大半個京城,卻始終沒來過那地界。
原因無非是嫌那地偏僻,也沒些個大小店鋪可以瞧個稀罕,若無事誰願花那腳程走一遭?
今兒受芙兒所託,魚兒才破天荒的一路朝最內走去。
趕了約莫大半柱香的路,東問西打聽才到了西林巷。
轉入巷子內,果然如芙兒所說見一戶賣包子的小店就在道沿上開著。
掌櫃的是一對夫妻,女的負責吆喝,男的則埋頭苦幹,蒸出一屜屜新鮮出籠的包子。
魚兒心裡八九不離十定下了這二人便是芙兒的爹孃,於是湊上前去問道:“請問你們是......”
話出口引得夫妻二人注意,六目相對間各自都瞪大了眼滿是驚異。
“劉大叔劉大嬸?”
魚兒驚奇的喚了一聲,那夫妻二人也認出了她,笑著道:“哎呦!這不是魚兒嗎?”
說罷,劉大嬸便親暱上前攥起了魚兒的手:“可好一陣子沒在西巷見到你了,聽聞你們漁村遭了難,你和毓泰如今可是不做那活計了?”
魚兒樂呵呵道:“是不做了,漁村大多數村民也都來京城尋活計餬口,我也是那時候跟她們一起出來的。”
劉大嬸連連點頭,輕輕撫摸著魚兒有些散了的鬢髮:“你大叔還常唸叨著,自打你和毓泰走了,在西巷可就再也買不到那麼新鮮價錢還那麼低的魚嘍。”
“我不也是惦記著大嬸的包子嘛。”魚兒看一眼新出籠的薄皮大餡肉包,打趣做了個舔唇的動作。
劉大叔看罷直笑,取了個包子仔細包好遞給魚兒:“你這丫頭星點沒變,還是從前那模樣。”
魚兒接下包子深嗅了一鼻道聲好香,又想起正事來,於是問道:“嬸子和大叔是不是有個女兒叫芙兒,在雍親王府當差?”
二人點頭應下,魚兒便取出芙兒的信交給二人:“這是芙兒託我帶給你們的。”
劉大嬸神情中有幾分詫異接過了信箋,展開來同劉大叔一併看著。
那信上不過寥寥問安之語,並無其它。
可上月初芙兒才給他們遞過信,這事倒弄得劉大叔與劉大嬸一頭霧水。
劉大叔忙問道:“這信怎會是你幫著拿來?”
魚兒一璧吃著燙口的包子,一璧口中吞吐不清回話道:“我如今也在王府裡當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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