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兒見她哭得梨花帶雨心下不忍,本想再去向胤禛開口讓這婢子出府去見一見家人。
可她又想到,昔日可不就是因為她擅作主張將來喜放出了王府,這才帶了疫症回府,險些要了胤禛性命?
這般冒失之事她再做不得,但又見婢子哭得傷心實在不忍,於是道:“你一片孝心,曦福晉不成全你,我自想法子成全你。那信可有帶在身上?”
婢子見魚兒肯幫她,即刻收了哭聲將妥帖收在胸口的信拿出來交給魚兒:“在這兒。”
魚兒又道:“你家住哪兒?”
“東街,西林巷。我叫芙兒,姐姐若是能尋人走一趟,只見西林道巷子口那賣包子的鋪子,便是奴婢爹孃開的。”
魚兒將信妥帖收好,拍拍胸脯道:“成了,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你可別哭了。”
芙兒聽她如此說連聲道謝,魚兒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未多說什麼便去了。
芙兒拿著果盤,一路奉往南殿。
行至半路,與迎面而來的春桑碰上。
二人擦肩而過之時,芙兒極小聲同春桑說了一句:“姑姑安心,事成了。”
春桑笑而不語,手伸進衣袖中取出帕子來按了按鼻尖兒上的粉,便有些散碎銀子由袖間掉落在地上。
芙兒俯身很快將銀子撿起,而春桑則徑直回了婧敏房中。
來時婧敏正逗樂著一隻爪子被鐵鏈拴著的鸚鵡,她指尖拈著一顆葵瓜子不停挑逗著鸚鵡,直至那鸚鵡說出一句‘主子萬安’後,婧敏才笑著將那葵瓜子餵給它。
她聽見了步子聲抬頭看一眼春桑,問道:“她離府了?”
春桑道:“方才守在門外的家丁來報,從林毓泰那兒要了出府的令牌,當真自己去了。主子妙算,算得她不會假手於人。”
婧敏口中‘嘖嘖’逗著鸚鵡,和煦笑道:“換做你日日無所事事,睡到日上三竿骨頭都懶了,你也會同她一樣,偏愛管閒事。”
春桑向婧敏一拜,又道:“年氏那兒也吩咐了年府侍衛,讓他們去嚇一嚇那些圍在施粥攤位前的鬧事懶民,還特意囑咐了不能動手。”
婧敏訕笑出聲,絹子一撲鸚鵡,鸚鵡受驚振翅而飛,卻因足被鐵鏈拴著,掙扎無果。
“她吩咐了不能動手,不代表著年府那些侍衛不會自保。咱們一早安排的那些死士混在人堆裡面,等年府的侍衛鬧起來,那些死士便會動手。到時年府的侍衛以為暴亂,為求自保也得出手還擊。亂中死士要了那林魚兒的命不過舉手之勞。”
她說著慵懶打了個哈欠,繼續道:“到時年曦堯派去的人殺了平民百姓,她年府便算惹上大禍了。這事兒在鬧市鬧起來,即便官府想瞞也瞞不住朝廷。”
婧敏眸光一定瞥向菱窗外年府方向,怒嗔道:“她引以為傲的母家獲罪朝廷,瞧著她日後還敢不敢拿著我不能生育的事日日掛在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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