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嬤嬤見她一副痴人模樣也懶得再說,只道一句:“你的大福氣,還在後頭呢。”便拉著她往新的住處去了。
王府裡還從未有過伺候胤禛的貼身婢女。
魚兒自己不明白她的身份到底為何,還以為這就是胤禛所說不用做差事能白拿月例銀子的好活計。
她並不知,親王身邊的貼身婢女,便相當於宮中伺候皇上的御前大宮女。
換句話說,如今的她,已然成了整個雍親王府的婢女掌事,連崔嬤嬤也得聽命於她。
除了胤禛同那幾名與他成婚的妻妾外,王府裡,屬她掌權最甚。
她不明白不要緊,可總有明白的人。
搬入正殿下人房後,地方闊大了些,擺設也新奇,房間也亮堂,什麼都好,可就是那張榻,仍是比不過自己在漁村時睡慣的那張。
魚兒在榻上躺了一會,聽見外頭有人扣門便起身去迎。
門方啟,卻是佩兒滿面掛笑衝了進來。
她算是魚兒在王府裡唯一的朋友了,魚兒見了她自然也是歡喜,忙拉著她入座。
彼此閒談了片刻,魚兒才從佩兒口中得知,自己如今是個什麼身份。
“你可好了,救了王爺性命,成了王爺的恩人,以後有的是風光的時候。”佩兒含笑說完這一句,那笑卻似枯敗的花蕊般在臉上凝固凋謝,換了滿面愁容嘆氣道:“福禍相依的事兒,你看今日年氏那樣,風光背後,也少不了你的苦頭。”
魚兒能怎麼辦?她也很絕望呀......
這胤禛拘著自己不讓自己離府,那頭裡他的側福晉又將自己視作洪水猛獸,自己成了夾在山道里的小獸進退兩難。
“要是有的選,我早就從這王府裡逃出去了。”魚兒抬頭望一眼窗外明亮的天,唉聲嘆了口氣。
佩兒道:“昔日長姐不過稍稍吃罪年氏,便連性命也折損了去。現下見你這般,我心裡實在害怕......”她沉默了片刻,又試探著問:“你跟著伺候年氏那幾日,可有察覺蛛絲馬跡?”
魚兒搖頭道:“還說呢,跟了她幾日就鬧出了毒血燕的事兒險些害我也丟了性命,哪裡還敢再跟著她?”
她見佩兒低垂的明眸閃過一絲失落,嘴角向下一瞥默默不語,不忘勸慰道:“你放心,你長姐當真有冤,咱們總能抓住年氏的痛腳。她害了人,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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