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彎腰將那荷包撿起,放在手中墊了墊,空空如也。
“那日是你來我房中偷了這荷包?”
旺叔見事情瞞不住了,趕忙僵硬著爬起身子跪在地上向魚兒賠不是:“魚兒,你可別埋怨叔,要不是走投無路,叔定不會動你的腦筋!你最是善良,從前叔病重時,只有你待叔最好,你也不想看叔被活活餓死吧?”
“我如今終於明白了。”魚兒怔怔發笑,聲音極低呢喃了這一句。
旺叔好似並未聽清,壯著膽子問了一句:“明白什麼?”
“明白嬸嬸為何會拋下重病的你,跑去鄰村嫁給了鐵匠!”
魚兒將荷包甩在他臉上,指著他鼻子罵道:“你嫌棄嬸嬸生不出男娃,動輒對她打罵,她若不跑,難不成留在屋裡活活被你打死嗎?我看你可憐救你,怎知你這王八孫子一點兒不識人好,反倒將算盤打到我身上來?”
她上前兩步,猛然一巴掌拍在趴在地上的旺叔後腦勺上,在他頭磕地的一瞬騎在了他脖子上,如同暴雨梨花一般的巴掌連綿不絕就招呼了上去。
這遽然而發的舉動看呆了身後的一眾年府隨侍,也看呆了胤禛。
“臭不要臉的,病魔怎沒將你戰勝了帶你去黃泉路上頂了看門犬的職?”
她打得旺叔哀嚎連連,引來了一眾村名圍觀。
其中有一人更是連連拍手叫好,魚兒循聲望去,見鼓掌那人正是西子嬸。
她快兩步湊到魚兒身旁,向魚兒身子底下壓著的旺叔啐了一口,罵道:“這天殺的,那天帶女兒上山便是要將女兒給丟了,後來自己遭了報應失足滾下山去,他女兒這才被桐溪村的一戶獵戶給救了,如今在人家屋中正過著好日子呢!”
此話一出,眾人唾罵聲四起,旺叔連忙解釋道:“冤枉吶!青青是我親生女兒,我怎會不要她,我......”
“你還敢說!?”西子嬸也是氣急了,狠狠在他身上踹了一腳:“京城迎春樓的妓婆子可是識得你的,家裡銀子盡被你拿去快活嘍!她買魚時與我家那口子說,你摔下山的前幾日帶著青青去迎春樓裡問價錢,妓婆子覺著作孽拒了你,你這才罵罵咧咧的走了!如此還敢狡辯?真不要臉!”
有氣悶在魚兒心頭,她扯著旺叔的辮子,用力將他頭往地上磕。
約莫磕了十數次,砸得旺叔額角流血眼冒金星還不算完,又從他身上坐起,狠狠在臉上踹了一腳:“想不到漁村竟出了你這樣的不齒之徒!漁村挨著京城,怎也算是天子腳下!你入室偷竊便罷了,竟還想將自己親生女兒賣去煙花之地!你......”
她打累了罵倦了,氣喘吁吁的看著胤禛:“大清律法,該當如何處置?”
胤禛衝一旁跪著的年府隨侍使了個眼色,輕描淡寫道:“不必處置,押回京城,跟著那批流放邊疆的重犯一併發落就是了。”
在眾人一片鼓掌叫好聲中,旺叔即刻被幾人拿下,壓上了馬。
人潮散去,領頭的隨侍牽來一匹黑馬,向胤禛恭敬道:“還請王爺早些還府。”
“女孩子家,下次收斂一點。”胤禛說罷忍不住舒展眉眼一笑,跨上了隨侍牽來的馬,向魚兒一伸手將她拉於馬上,一併策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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