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堯有年家撐腰自然不怕,可自己呢?自己孑然一身依無可依,豈不註定要成了替罪羔羊......
她見那有毒的碗盞就放在自己身後的案邊兒,碗口以一塊白布蓋著,於是偷摸將手指放入其中沾了沾,等著郎中說明曦堯的情況。
“回曦福晉的話,您身子安好,並無中毒跡象,可安心。”
曦堯長舒一口氣,一直緊繃著的肌肉一瞬鬆弛,後背靠在椅上念道:“幸好無事......”
她是無事,可婧敏看她的眼神中又添重了猜疑:“你無事就好。也說明了你房中那婢子猜測之事不坐實,無人要毒你。”
曦堯雙眸微合成一條縫盯著婧敏:“你這話什麼意思?”
她氣勢十足,半分不見畏懼婧敏之態,可魚兒看得清楚,她右手按在大腿外側,指尖兒正不由自主的一下下劃過絲滑的緞子。
她只是在用恣肆之態掩飾自己心裡的慌張。
整個王府誰人不知她向來與婉貞不對付?如今種種罪證都指向她,她現下對著婧敏還能辯駁抵抗,可這事兒已經傳入胤禛耳邊,他從京皇宮趕回王府後,曦堯又要如何面對他?
曦堯略微有些渙散的眸光不經意間與魚兒撞上,魚兒挑眉向她使了個眼色,快兩步走到曦堯身前,背對曦堯面向郎中問道:“我聽聞若中毒不深探脈難以察覺,以銀針刺脈若發黑,可更準確測出那人有無中毒,是不是?”
她正說話間,背過手去將指腹上的血燕殘羹抹在曦堯手腕上。
這一動作只被伺候在曦堯身側的瓏香見了,她還不明就裡,曦堯卻已經明白了魚兒的意圖。
她很快將血燕殘羹均勻塗抹在了手腕兒上,而後刻意清了清嗓:“要是有這法子你快些給我驗驗,那毒厲害,別因你的庸碌而累了我的身子!”
銀針探之對於郎中來說實在有些多此一舉,銀針探脈若針尖發黑,應算得毒深入骨迴天無力,探脈都探不出的病症,用銀針怎能試出?
可主子吩咐的事兒,他領著月例只能照做。
只見他由醫箱內取出銀針,於燭火上過了過,取素布將過火之處擦拭乾淨,輕輕刺入曦堯脈絡之中。
須臾取出,銀針果然發黑。
郎中拿著銀針端詳了片刻很快察覺到了不妥。
銀針發黑之處不在入體前段,而在與面板接觸的中段。
很明顯,這毒不是來自曦堯體內。
魚兒見他拿著銀針遲遲不下決斷,假意湊到他身旁一同看銀針有何蹊蹺,實則在他耳畔以極低的聲音嘀咕了一句:“主子無毒,你便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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