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兒連連搖頭,若嫻又道:“無事,往後有機會,我教你。”
若嫻半分沒有主子的架子,入了雍親王府後,唯有與她相處令魚兒覺著尚有幾分自在。
“時候不早了,月影,帶魚兒下去歇著,明日你再與星沉教一教她平日裡的規矩。”
月影諾了一聲,魚兒亦屈膝一福,便告退了。
由著若嫻居所一出,長廊轉兩個彎,月影在一排鱗次櫛比立著的矮小房屋前停了步子:“這幾間房都是婉福晉房中下人所居的,多是四人一間,你今日入府,恰多出一間空房來,便宜你可獨住著。”
月影與魚兒有說有笑入了那房,魚兒一入內便傻了眼。
屋舍與她昨日入住的下人房相比要寬敞上一圈兒,且一應陳設皆用松木,不比下人房所用桐木總有一股子味。
這敞大的屋舍獨她一人而居,倒不知入了雍親王府是來伺候旁人還是來享清福的。
魚兒心底暗喜,又於月影嘀咕了幾句,迎著她退下便開始收拾鋪蓋躺在了榻上。
從前在村落裡同毓泰而居,那床榻是毓泰自己砍了木頭制的,睡起覺來一翻身便嘎吱嘎吱響個不停,最是鬧心。
瞧著雍親王府配給下人的木榻都這般精緻細巧,自不必說王爺同福晉的日常用度要奢華成什麼模樣。
月影說伺候在主子身旁,平日裡周全妥帖些,總是能得主子賞賜的。
她瞧了一眼若嫻身上穿戴的金銀珠寶,隨便一樣打賞下來,都夠她平日裡賣上三五個月的河魚了。
於是心底盤算著,既來之則安之,不若在府邸攢上些錢銀,往後同毓泰一併做些個小生意也是極好的。
也不知毓泰此番成行,有沒有尋得他親妹。
這般想著,加之昨夜一夜未眠,現下生了睏意,不多時便睡了過去。
魚兒所睡床榻對面便開著扇窗,撒白的月光直直照射在床頭,映得魚兒面色愈發紅潤透白。
也正因如此,入眠的她對光線變化極為敏感,總覺得身邊兒似有什麼東西閃過遮蔽了月光,下意識忽而掙了眼。
便是在睜眼的一瞬,見一身著黑衣之人站在自己榻前,右手持一三寸長的匕首,磨尖的刃正透著明晃晃的光。
魚兒嚇傻了去,那人與魚兒對視一眼,手起刀落,狠狠向她胸前刺去。
魚兒翻了個身,取過枕頭來護在身前,驚慌失措大聲呼叫:“來人吶!有刺客!府邸裡入刺客了!”
集市上賣了許多年的魚,吆喝起來嗓門自然極大。
她這一聲聲喚震的近乎半個府邸都能聽見,那人顯然慌了,撂下匕首奪門而逃。
留下魚兒渾身顫抖盯著門口,口中叫喊聲絲毫也未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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