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落之城是關所犯罪大惡極的羽人,這裡看似空曠,也不至於死去,但久而久之,每天面對空洞的空間,心也就跟死了一樣。
他的父親自願的跳入墮落之城的無望地獄,從此生命消逝。
可是他還有芷鸞,還有女兒,他要活著,等著一切改變的那一日。
“不妨告訴你一個秘密,恐怕這個牧心還沒有告訴你,我們都是羽人,而身為黑羽人的我只是背負了一個詛咒,我們被詛咒生生世世是雲州羽人眼中的惡人,天賦異稟,卻又受別人的鄙視和嘲笑,永遠在雲州抬不起頭來,而詛咒的人是你的先祖。”
歐湛詫異,“你說什麼?”
“這是一個詛咒,一個迴圈往複的詛咒,我的父親死了,他就由我背負,雲州最初的時候,兩個最強大的羽人爭奪雲州的王,你的先祖贏了,我的先祖敗了,而你的先祖為了壓制我的先祖,用惡靈的力量詛咒我們,但因為過程中出了差錯,才釋放了惡靈在元星大陸上橫行,你以為你的先祖都是在伸張正義嗎?”
“你的一切惡行只是一個詛咒嗎?”
歐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也不願相信自己的先祖做出如此的事情。
但黑羽人一直都在挑釁著身為羽王的羽人,而千夜亦是如此。
他們對羽王的憎恨在貫穿全身,連每一滴血液都有無盡的仇恨,對渴望而不可及的權利充滿了慾望。
“但是我知道歐湛你還是不一樣的,你以前把我當朋友,所以我想讓你看看我的妻子和孩子,我想知道他們好嗎?如果過的好,你就不要來,如果他們都離開了,你回來告訴我一聲就好。”
“你殺了連凰,你不怕我藉此報仇嗎?”
“我說過你跟其他的羽人不一樣,我們的仇始終是我們的,跟任何人無關,包括我的妻兒。”
千夜拿出一個黑色手鐲,放到千夜的手中。“這要利用鐲子,就能找到她。”
沉默良久,看著千夜祈求的眼神,他竟然同意了,歐湛接過,同心鐲,無論對方在天涯海角,都能找到彼此。
“有時間,我會去看看的。”
寧靜的村子,一個女孩光著腳丫在小河中正在捉魚,因為身手利落,她比其他的大孩子都要捉的多。
一個男孩拿起女孩魚簍中的魚倒進自己的鐵桶中,他的行為激怒了捉魚的女孩,“給我住手。”
“沒有爹的野孩子,要你的魚是看的起你。”男孩朝著女孩做了一個鬼臉。
“奶奶的,竟然敢抓本姑娘的魚,活的不耐煩了。”女孩從小河中出來,拿起鐵桶對著男孩摔了過去,男孩跌坐在哪裡,捂著直流鮮血的頭哇哇大哭。
待其他的孩子都注意到這裡,女孩已經揹著自己的魚簍逃跑了。
炊煙從煙囪中嫋嫋升起,夏季的黃昏很靜謐,魚湯在鍋裡已經煮好了,香味已經飄到了院子的外面。
一個小小的身影依偎在一棵木樁前。
看到一個人影向這裡走來,尖細的聲音響起,“娘親。”
“煉兒。”芷鸞挑著擔子來到門前,就聞到一股魚香味,這小丫頭定時把飯都做好了。
“今天我賣完了果子,所以賺的金幣多,給你買了一個雞腿回來。”
“我不喜歡吃雞腿,我喜歡吃魚和果子。”
“你在長身體,要多吃點。”
“嗯,一個吃不下,要不我們一人一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