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子上滿滿的都是祈願神女再次降臨南凰朝的字跡。
府中的侍衛都是被冥一冥二特訓出的人,對於府外的百姓們做的這件事在第一時間便知曉了。
由冥酒入府稟報給容瑾,容瑾坐在書房中聽完之後卻是沒有半點反應,只是看著手中的一顆玉鈴鐺發呆。
在他面前的桌案上,放著一張邊緣已經有些毛邊的宣紙。
宣紙的形狀有些不規則,是當初留書時九卿嫌棄那宣紙太大,隨意在原本的宣紙上扯下來的一塊。
這些天容瑾每天便會拿著這張留書不停的看,本就不厚的宣紙很快便被磨得毛了邊。
視線掃在那留書最後面一段,看到上面寫的那句話,容瑾嘴角輕扯,帶出些許沒有笑意的弧度。
若是有事,搖鈴她便能夠聽到他說的話?
可這些天他搖鈴後說的話卻像是投入海里的灰塵一般,半點反應和回覆都沒有得到。
他就知道不能夠讓她離開他身邊,只要她一離開,便是和他劃清了界限。
她的世界他入不得,她的人他也再尋不到。
卿卿,我已經等了你六個‘後天’,你什麼時候回來看我?
“主子,可要出去阻止那些百姓?”
冥酒久久得不到上面的回覆,只能抬高聲音又是重複一遍。
這種情況他已經見過不少次了。
神女走後,主子把自己關在神女的院子裡不吃不喝三天才出來,手上握著一張稍帶褶皺的宣紙,面色憔悴頹廢到了極致,身影搖搖欲墜的像是下一秒鐘就會倒下去一般。
只是握著宣紙的那隻手手背上青筋繃起,看著像是用盡了全力。
不知道是在剋制什麼還是怕手中的宣紙不小心飛走了要用力握緊。
從神女院子出來後的主子變得比遇到神女之前更加陰鬱和沉默寡言,常常是自己一個人坐在書房一坐坐一天,守著這兩樣神女留下來的東西。
“我親自去。”
被冥酒再次開口喚回神來,容瑾眸子動了動,拿著鈴鐺的手微動,把那不大的鈴鐺整個包裹進手心裡握緊,說話的嗓音帶著許久不開口的乾澀沙啞。
“是。”
冥酒半垂的眸子閃過些許喜意。
神女走的這七天主子不是在神女的院子裡就是把自己關在書房誰也不見,現在終於是肯踏出屋子了。
府外,百姓們的動作很快,容瑾他們出來的時候,那些百姓已經把樹種好,掛上祈願牌離開了。
府中的下人沒有命令不敢出來隨意驅趕,畢竟是和神女有關的事情,府中的主子還在為神女神傷著,他們這些下人就更做不了半點決定。
容瑾出來看到門口這新多出來的古樹及上面掛滿的祈願牌一雙黑眸淺淺眯起。
想起當初在皇上賜予的府邸居住時看到九卿在府外圓那些人掛在樹上的祈願牌時的情景。
他任性逃避九卿的身份和同他之間的不同,因此也不喜歡看到九卿將那些不同展現出來。
在看到九卿處理祈願牌時便想阻止九卿去做那些事。
喜歡神女九卿請大家收藏:()神女九卿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