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自己要砍的。”
她剛剛可不是一開始就慫恿容瑾過去砍樹的，是看容瑾有些不開心才同意他砍了這樹之後就不幫別人實現願望了。
聽起來沒什麼區別，但她現在是絕對不能承認是自己讓他過去砍樹的。
“那也是你同意了的。”
“……是。”
這一點沒辦法反駁，容瑾要砍樹，她確實是一點阻止都沒有就同意了的。
“那你做什麼現在又不讓我砍，還動手幫著那棵樹來對抗我！”
拿劍的手緊了緊，容瑾盯著九卿那張輕鬆甚至還隱藏著幾分笑意的模樣面上更冷了幾分，隱隱還帶著些許深藏的委屈。
那雙緊鎖著九卿的眸子，更像是在幽幽的控訴著九卿幫著一棵樹來傷害他。
“我可沒有幫著一棵樹對抗你，我站在這裡動都沒有動一下的。
剛剛把你彈回來的是樹的力量，是那棵樹在保護他自己。”
“……”
容瑾面上更冷了，眼裡明晃晃的在表示對九卿那話的不相信。
認為九卿現在是在把他當作小孩子來哄。
不僅僅是容瑾，就是周圍其他的那些見證了這一切的人心裡都是不相信的。
古樹他們見過的不少，被砍掉的也不少。
他們可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能夠自己保護自己不讓人去砍的古樹。
“不相信嗎？”
放開容瑾讓他自己站好，九卿掃了一圈周圍明顯不相信她話的人，不在意的笑了笑。
伸手揉了揉仍舊在賭氣的容瑾頭頂，勾勾手指，讓莫離走近兩步來到她身邊。
“這棵樹已經不是你們瞭解的普通樹種了，在它被城中百姓掛上祈願牌的那一刻，他身上就負擔起了城中百姓的執念。
只要上面還有一個百姓的祈願牌在，那這棵樹就不會被普通的攻擊傷到。”
說完，九卿又低頭看向容瑾，對上他那雙已經收斂了委屈變得平靜無波的黑眸。
“所以，剛剛真的不是我在幫著它抵抗你，而是城中萬千百姓的執念在保護他們的信仰。
你若是好好的靠近不會有事，想要破壞掉上面的東西，那就不可能了。那上面的木牌，除了我和祈願的人，別的人想要動一些也是不可能的。”
“那些不能夠被實現的願望會怎麼樣？”
容瑾之前是極為氣惱的，但在九卿上前接住他，他落在九卿懷裡的那一刻，氣惱的情緒就消散了很多。
現在聽著九卿一點點的解釋，那僅存的一點不樂意也都不見了。
盯著那棵樹上剩下的木牌許久，容瑾問著。
“就掛在上面了，風吹雨曬，多少年後就自己不在了。”
總不能有些人想要天下，她就幫著把天下之主都殺了推那人上皇位。
她不去實現的願望，祈願牌中的信仰之力也不會被她吸收，自然不會很快消散。
只能等它像一個普通的木頭一樣，被風雨侵蝕，慢慢爛掉。
“好了，不要想了，你們該去吃早飯了。”
在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容瑾和安靜聽著的莫離頭上揉了一把，開始催著他們去吃這已經算是早午飯的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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