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卿下首的兩個較小的席位自然就是給容瑾和莫離準備的。
昨天城門口和皇上第一次相見的時候九卿介紹他們，用的身份就是她的徒弟而非南凰朝皇子和臣民。
這也就向皇上表明瞭他們現在的第一身份順位是跟著她的。
自然，容瑾越過眾多皇子，坐到上首也是沒有問題的。
等九卿坐下之後，皇上看了一眼對他行禮之後就安靜的半垂著眸看都沒看他一眼的容瑾。
走到最上首的位置坐下開口。
“既然九卿已經到了，那晚宴便開始吧，去膳房傳膳。”
皇上發話了，起身垂首的大臣們才作揖行禮回到自己的位置。
場外等候的一眾表演的宮侍魚貫而入，在場中開始表演。
這種表演本就沒有什麼新意，九卿更是看了千百年沒見有什麼不一樣的形勢，一時之間看的就有些漫不經心的無趣。
而下首坐著的那些不論是皇子嬪妃還是百官及其家眷看的卻是津津有味，眸光晃動的頻繁。
九卿隨意掃了幾眼，對上不少不小心和她相撞又快速收斂轉移的目光之後也是明白了。
下面的人看的那麼熱鬧並不是真正的在看場中的表演，而是藉著看錶演的架勢在暗戳戳的打量著她。
“這宮中的御膳應當不錯，我聽管家說你們一天都在前廳等著沒有吃東西。現在快些吃點，回去可不會再讓廚房開飯了。”
掃了一圈九卿沒有在意下面那些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看容瑾和莫離兩個都安靜的坐在位置上不動，九卿拍了拍容瑾後腦勺，又看了眼容瑾那邊的莫離。
見莫離面上的表情帶著極為不自然的僵硬，和桌子下面緊握的手。
“別怕，有我在。”
“是，師父。”
第一次見到這種這種場面，坐在所有人焦點的中心，距離皇上最近的位置。
莫離從進來感受到眾多人的視線落在他身前的那一刻，渾身都不自覺的僵硬了起來。
若不是有看著走在前面九卿如常淡然的身影，他怕是會釘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出了醜。
現在坐在位置上，九卿和他之間隔了一個容瑾並排著。前面沒了能夠讓他安心的身影引導著，就只能僵著自己的身子不敢亂動。
直到這一刻對上九卿那雙清澈映透人心的視線，聽著九卿溫柔寬慰的聲音，莫離緊縮的心臟才緩緩放鬆下來。
小口小口吃著自己面前的食物。
“我要吃卿卿面前的魚。”
看到九卿對莫離的寬慰，容瑾黑眸動了動，掩去眼底的暗色輕聲開口。
“……”
九卿看了一眼自己桌上的魚和容瑾面前的魚，一模一樣的擺放，甚至裝飾都沒有絲毫區別。
所以，吃自己的和吃她的有什麼不同？
雖是這樣想，但想到容瑾可能存在的宮廷不美好的記憶，九卿看向容瑾的眼神就自動加持了一層小可憐的濾鏡。也就沒有拒絕他的要求。
拿筷子夾了一塊魚肚子上的肉放在空盤子裡，端起要遞給容瑾時想了想又動手把魚刺去掉，淋上一點湯才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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