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
小太監彎身掩住的臉上閃過幾分慌亂。
一開始和眼前的貴人說話的時候確實是帶了幾分苦等的不快的。
被皇上派遣出宮為皇上做事第一次遇到讓他等這麼久的，現在心中想到九卿的身份讓他們皇上都尊敬，他自然是不敢對九卿不敬。
再被九卿提起剛剛他不快時表達出來的意思，自然是有些慌的。
“奴才只是想問問大人需不需要整理自己一番……”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眼前的大人是剛剛從外面回來，要進宮不是需要好好給自己梳洗打扮一番？
“整理？你是認為我現在身上的著裝見不得你們皇上？”
小太監下意識的又看了一眼落在他面前的裙襬，九卿也在低頭打量著自己身上的衣服，身子輕晃，那裙襬上的流光再次出現。
隨著九卿的動作在裙襬上緩緩流動，不明顯，細看卻像是能吸引人的心神一般。
一不小心就花了眼，晃了神。
小太監心下驟慌，忙收回打量九卿布料的視線。
明明只是看了一眼眼前貴人的衣襬，他卻像是險些窺視到不該窺視的天機一般失了心神。
“大人恕罪，是奴才不會說話，大人請。”
小太監不知道九卿身上的衣服是怎麼回事，只是以為九卿身份尊貴，身上穿的是他從沒見過的名貴綢緞。
彎下的身子一直不敢抬起，就這樣保持著側身退到一旁引著九卿出門。
餘光看到那一抹雪白的衣襬從面前劃過，他卻只敢盯著自己的腳尖，再不敢有半分放肆把視線落在九卿身上。
本來打算找容瑾教育一番的，可容瑾臉上的神色讓九卿莫名的有些慫，只能對著這小太監逗弄一番。
即便這樣，還是能夠感覺到容瑾那不容忽視的視線一直緊緊的鎖在她身上。
逗弄完小太監順著他的指示向外面走，走到門口的位置感覺背後的視線仍舊是一直定在她身上。
視線的主人卻是沒有移動，依舊站在廳中的高堂。
“還愣著做什麼？走啊，難不成你們是打算一直站在這裡，等宮中宴會結束了就只過去參加一下結束禮？”
“……”
跟在九卿身後的小太監和府中的管家眼皮一跳，收斂心神不敢在這個時候弄出什麼動靜。
小太監心中對於九卿身份的定位更是高了一層。
就是四國皇室的來使都不敢這般當著他們皇上近侍的面調侃皇上舉辦的宴會。
上面，容瑾緊緊鎖住九卿身影，隨著九卿和那小太監說完話之後直接一步一步向著外面走，他的面色也就越來越沉。
垂在身側的手更是緊緊的握住，剋制心中不停翻滾沸騰起的黑暗氣息。
對上九卿回身看向他的目光，才抿著唇，兩側緊握的拳頭動了動緩緩鬆開。
邁著有些僵硬地步子走到九卿身邊。
看到容瑾終於動了，身上的氣息也比之前平復了不少，冥酒才鬆了一口氣，拔下自己的佩劍和落後容瑾一步的莫離一起走到九卿身後。
果然，還是在九卿姑娘面前主子的脾氣才會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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