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不能的。
她睡了不知道多久，現在別說是他這麼小的孩子的名字了，就是說四國皇帝的名字，九卿都不一定會知道。
原本她也是一個普通人，只是因為一次機緣巧合的意外被這個世界的天地法則選中。
莫名的到了這個世界，成為一方天道的化身，身上承接的是天道輪迴的氣運。
和普通人接觸，讓他們和自己有了連線，就算是很淺，也是一個因果。
曾經她也不信命，她是一個喜歡鬧，喜歡群居的人，不可能生活在沒有人的世界，就想要鑽到人群裡面，和那些人一樣正常生活。
最後改變很多人的命運，親眼看著那些人因為她身上氣運的關係出現不可挽回的因果。
累了，怕了，麻木了。
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活了很久，厭了，倦了，就想要了結自己。
可是最後不管她受多重的傷，區別只是她陷入沉睡自己療傷的時間長短不一樣而已。
身上的傷好了，還是會醒過來，面對這個流動卻不會結束的世界。
現在看著冥酒在容瑾的攙扶下動作緩慢的跟著她行走著。
九卿神色帶了幾分恍惚，像是想到了什麼，過去的記憶她睡一覺醒了大部分都會模糊，就算是想也只是一個大概的虛影。
冥酒傷重，能夠支撐著他行走這一段已經是艱難了，還要防備著他身邊的這個姑娘會不會動手就更難。
現在看那個姑娘走在他們身前不遠的地方，除了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他的情況，沒有打算做什麼的意思，也就微微放下來心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好像感覺前面走著的那個姑娘好像是比他還要在意他們之間的距離遠近的問題。
不過冥酒也沒有太過糾結，知道了這個姑娘沒有要傷害他們的意思，他就低頭看向自己身旁的主子。
唇畔蠕動了兩下，很想知道主子剛剛為什麼要告訴這個姑娘他真實的名諱。
而容瑾，則是又恢復了一開始的安靜和沉悶，不特意看的話，好像就感受不到他這個人的存在一般。
一雙眸子緊緊的盯著前面距離不遠，時不時就會回頭看看他們的九卿。
眸底的神情在燈光的映襯下明明滅滅，帶著看不透的幽暗和深邃。
跟在九卿穿過那一片梨園，走到天九城的城門前面，看到那已經是晚上了還在開啟的城門，冥酒和容瑾的眼底都劃過幾分思緒。
他們是有聽說過天九城家家都是夜不閉戶，只是沒有想到到了晚上竟然連城門都不關。
甚至城牆上面連一個守城的守衛都沒有。
“你們是第一次來天九城？在裡面有沒有住的地方？”
走到天九城的城門口，九卿停下來回頭看後面那明顯快要撐不住，大部分的重量都壓在他身側那個八九歲少年身上的冥酒。
清亮的眸子閃動，身側的手指似乎是動了動，最後還是控制住了自己沒有太過靠近他們。
“是第一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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