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紀安夏這樣糾結，程慕寒嘆了口氣：“算了，沒關係，這種事情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的，強扭的瓜不甜我還是知道的，所以你發現自己沒有喜歡我，是因為喜歡上其他人了嗎？”
紀安夏下意識想要搖頭，卻意識到如果這個時候搖頭了，程慕寒可能就不會放手，她低著腦袋，心裡猶豫著要不要點頭，理智告訴她不可以搖頭，可心裡的聲音卻告訴她不可以點頭，因為面前的是程慕寒啊。
她那麼喜歡的程慕寒，她不可以欺騙程慕寒。
正是紀安夏這副樣子讓程慕寒意識到也許自己猜測的是真的，她真的喜歡上了別人，所以才會意識到沒有那麼喜歡自己，原來真的是這樣啊，好殘忍。
真的好殘忍。
心好痛，以為這次接近就可以一輩子在一起，原來這一切不過是他以為而已，原來從來沒有真正的靠近過，也沒有真正的得到過，可是為什麼失去還會覺得那麼痛苦呢？
程慕寒捂住胸口，露出暖暖的笑容笑著，用開玩笑一般的語氣：“那可以告訴我，他是誰嗎？”
紀安夏更加茫然了，他是誰？
哪裡有什麼他啊，她也不知道他是誰啊。
見紀安夏低頭沉默著，程慕寒不忍再逼問，他只感覺到胸口在不斷地淌血，好像快要決堤，再也制止不住了。
“沒關係，不願意告訴我也沒關係，我可以理解你。”儘管那樣難受，程慕寒還是笑著安慰紀安夏，因為他不想看到紀安夏因為自己糾結難受，如果是這樣，他會責怪自己的。
“對不起。”紀安夏覺得現在自己除了說出這句話，說什麼其他的都沒用。
程慕寒伸出手，照例揉了揉紀安夏的腦袋：“傻瓜，說什麼對不起，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我不例外，你當然也不例外，所以不用跟我說對不起，要真的對不起，也是我對不起你，這段時間我根本就沒有好好陪過你，也不知道你心裡想要什麼，只知道把自己擁有的給你，可是從來沒有問過你需要什麼，我這種愛極其自私，所以有這樣的結果大概也是能夠預料到的。”
紀安夏快要哭出來，程慕寒所說的這麼多，恰恰是太喜歡自己的表現，所以才會總想著把自己最好的給她，她要怎麼樣才能回報程慕寒這份愛情，程慕寒的愛情實在太沉重了，她有點承受不住。
“快吃吧，不是早就說餓了嗎？這都是你最喜歡吃的，要不要再喝點粥？”
菜端上來，程慕寒猛然吸了一口氣，然後換了輕鬆的語氣問紀安夏。
紀安夏搖搖頭：“沒事，已經很多了，你也趕緊吃，不然一會兒吃不完。”
程慕寒點頭，卻一直看著紀安夏在那裡吃，他心裡想著，也許過幾天，也許過不了幾天，就再也沒有機會這樣仔細看紀安夏吃飯，就再也沒有機會看她微笑看她皺眉，再也沒有機會了。
原以為曾經得到了，到頭來還是失去了啊，心好痛，真的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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