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安夏哦了一聲,便轉身回到火爐邊坐下,從記事以來安翠就一直有胃病,以前嚴重的時候甚至連連吃藥都能吃飽,後來要好一些,很長時間沒有發作過,她也是最近才看到母親在吃藥,所以就知道她的胃病應該又發作了。
不過母親的胃病一直是老毛病,只要飲食清淡一些,平時不大操勞,就會輕鬆一點。
晚上紀安夏主動承擔了做飯洗碗的任務,能夠做的事情她都儘量幫安翠分擔了,但是過年這段時間許多家裡都有辦酒,讓安翠去幫忙,安翠拒了一家又來一家,前段時間周平家裡辦酒宴安翠已經熬了很多夜,憔悴了不少,紀安夏也不太願意讓她再去操勞,只是有一家鄰居嫁女兒,關係又好,不太好拒絕,安翠便答應了下來。
那天晚上,紀安夏說:“媽媽,付阿姨家裡的事情我去替你吧?”
安翠沒料到紀安夏會有此舉動,有些驚訝,隨後道:“你又不會,去做什麼?”
“我會刷碗。”紀安夏說,雖然那些技術活她不會,但是剝蒜刷碗之類的體力活她還是會做。
安翠本來想拒絕,但是王紅禮說:“安夏經常在家裡坐著也沒動一動,你就讓她去動一動也可以,剛好你動了半輩子可以休息休息。”
安翠仍舊有些猶豫:“我怕老付多心。”
王紅禮說:“都鄉里鄉親的多什麼心,安夏這麼能幹,大學生高材生,去給她家刷碗洗筷子還多心什麼?”
安翠聞言笑起來:“那行吧。”
只有親身去體驗,才知道其實並不簡單,早上五點多就要起床在廚房裡幫忙做飯,完了之後就洗碗,洗了之後還有很多很多菜需要擇,一切都是從零開始,紀安夏一直跟著幾個阿姨學習,阿姨們也誇紀安夏勤快,說安翠有福。
安翠時不時過來探個班看看紀安夏做得怎麼樣,聽到別人誇紀安夏,樂得合不攏嘴。
第二天正席,分為三輪,第一輪結束之後大家把碗筷收了過來洗,紀安夏蹲在水盆邊上洗碗,突然一滴血水掉落在手背上,紀安夏有些詫異,抬頭望著天上:“這血是哪裡來的?”
人一聽,再一看,頓時道:“你這孩子,流鼻血了都不知道,還問哪裡來的!”
紀安夏愣了一下,這才察覺到似乎真的有液體不停地往下流動,啪嗒啪嗒掉在地上。
一邊的阿姨見勢連忙拿紙替紀安夏塞住鼻子:“趕緊回家去洗洗,大喜日子見血可不好。”
紀安夏知道這是個忌諱,於是連忙捏緊紙跑回家,站在洗池旁邊一邊洗臉一邊叫安翠。
安翠在樓上收拾東西,看到紀安夏回來:“你怎麼回來了?”
“我流鼻血了。”紀安夏說。
王紅禮在屋裡聽見了連忙出來替紀安夏脖子拍了點水,冰涼的感覺讓紀安夏冷得微微顫抖。
安翠取了圍腰和袖套:“那你在家待著,我過去吧。”
紀安夏有些無奈,但也只好讓安翠去接替自己。
王紅禮說:“大冬天的,怎麼突然就流鼻血了?”
紀安夏仰著頭:“我不知道,突然就流下來了,一點感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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