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安夏埋著腦袋,她有點害怕,聲音都在發抖:“沒多久。”
安翠問:“沒多久是多久?”
紀安夏哭著說:“媽媽,我錯了。”
安翠也哭起來,一邊哭一邊數落紀安夏:“我們養你供你讀書圖的是什麼,你卻在幹些什麼,年紀輕輕就想這麼些事情,你還是個女孩子嗎?說出去不怕人笑話嗎?”
怕,怎麼不怕?
可她從來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難道喜歡一個人也有錯嗎?
有錯,錯在年齡太小。
安翠正要繼續說,王紅禮突然打了電話回來問紀安夏的考試情況,安翠便把手機遞給紀安夏。
紀安夏吸了吸鼻子,笑著對王紅禮說:“考得應該還行,要等結果出來才知道。”
王紅禮一聽,開心極了:“結果什麼時候出?”
“應該是六月底七月初。”紀安夏說,她也是聽班主任老師說的。
王紅禮聞言一盤算:“還有將近一個月呢,這麼長時間,你來廣東玩吧!”
紀安夏聞言,緊閉著嘴唇,良久才把手機還給安翠:“你跟我媽媽說吧。”
安翠聽到王紅禮說這件事情,氣便不打一處來:“去你那?她還有什麼資格去你那?你知道她都在家裡幹些什麼嗎?”
紀安夏聽著母親在電話裡向王紅禮數落自己,說自己與男生怎樣怎樣,還寫什麼情書日記,種種,心裡很是反感。
王紅禮說:“現在這個年紀多正常,你別那麼大氣。”
安翠一聽,更不樂意了:“王紅禮你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過分了是吧?”
王紅禮不想跟安翠吵架,只好由她去,但在接紀安夏去廣東這件事情上卻很堅持:“安夏從來沒出來看過,這都初中畢業了,上了一高的話就得住校,一個人生活,出來見見世界不是很好嗎?”
安翠同他爭了幾句,似乎被王紅禮說服了,好一會兒沒吭聲。
掛了電話,安翠瞪了紀安夏一眼說:“去了廣東要聽話,玩幾天就回來,過去也得多看書知道嗎?”
紀安夏一聽就知道母親同意了,剛哭過的眼睛瞬間彎起來,聲音依舊有些哽咽:“我知道了。”
安翠把筆記本撿起來,當著紀安夏的面撕個粉碎,還對紀安夏說:“把垃圾收拾了。”
安翠走後,紀安夏望著筆記本殘骸,哭得很傷心,她把碎紙片一張一張撿起來,一整夜沒睡,用膠布粘好,一頁一頁還原,總算在天要亮的時候將筆記本粘好,儘管看起來千瘡百孔,但裡面的內容還在。
她把筆記本放進書包裡,拿出平時寫的作業本撕掉,然後當著安翠的面倒進垃圾桶裡面,安翠這才沒說什麼。
兩天後,安翠將紀安夏送上開往廣東的大巴車,紀安夏很少有機會坐大巴,她不習慣裡面的味道,一上車就暈了,安翠又花了五塊錢為她買了暈車貼貼好,這才放心讓她上路。
可是暈車貼並不怎麼管用,兩天的路程,紀安夏吐得死去活來,幸好她早知道自己會暈車,早有準備,在書包裡面放了許多小袋子,用來裝嘔吐物,這才讓她一路安穩到達深圳汽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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