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知遙的聲音帶上了些許冷意,她最是討厭媒體曝光,現在要是莫名其妙引起了關注,她還怎麼動手腳去查那些事?
陸珩予扯唇笑了笑,笑意卻不達眼底:“那又如何?”
木知遙慢慢握緊拳,眉頭已然緊緊蹙起:“陸先生,今天這件事,我記住了。”
她毫不客氣的拿起他的外套披在肩頭,踩著高跟鞋走出院子,只是目測一陣高度,便加速助跑,直接翻出了牆。
陸珩予錯愕一瞬,看著那道單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唇角笑意更深。
果然不簡單呢……
他有預感,自己那個同父異母的倒黴弟弟,似乎要倒大黴了。
他示意管家處理掉那些狗仔,才轉身回到房間。
而同一時刻,木知遙已經攔下一輛車回到家中。
木宅中仍舊燈火通明,門才將推開,一隻菸灰缸就砸碎在她腳邊。
“這麼晚了,你去了哪裡鬼混!”
木知遙抬頭看著面前表情驚怒的父親,皺起眉正要開口,不遠處卻突然傳來一道夾著嗓子故作溫婉的女聲。
“老公,知遙也是大人了,有自己的私生活,你就不要問那麼多嘛,偶爾跟朋友出去玩,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陸少都退婚了~”
那聲音實在甜得有些令人作嘔,活像是隻被掐著嗓子嚶嚶叫的麻雀,讓木知遙一陣作嘔。
一個身穿白裙,面容嬌媚的女人扭著細軟的腰走到木豪宇身旁,挽著他的手臂似笑非笑的看向木知遙:“知遙啊,你快跟你父親道個歉上樓吧,他也是關心你,怕你跟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學壞了……”
這話音剛落,木豪宇的臉色便更加難看了些,正要發作,耳邊卻傳來木知遙冷凝的聲音。
“為什麼我要道歉?”
木知遙眼神淡漠的看著面前做作的女人,聲音冷得像冰:“什麼時候,木家的事情輪到你一個還沒嫁進來的小三指手畫腳了?”
在原主的記憶裡,這個綠茶作精的小三在她媽媽死後沒多久就勾搭上父親進了木家的門,還趁父親不在的時候經常打罵她,現在這副白蓮花的樣子,也只能在父親在的時候做做樣子了!
宋至愛臉色一變,咬著唇許久沒能說出話,表情看起來更加做作委屈。
“木知遙,你怎麼和你阿姨說話的!”
木豪宇眼看著心上人受了委屈,臉色活像是能擰出水來,抬手就要一耳光扇到木知遙臉上。
“怎麼,你還要打我?”
木知遙後退一步,輕輕活動一下手腕捏住了他的手:“別忘了我母親的遺囑上說了,我才是她的合法繼承人,帶著小三住到我家,也別理直氣壯地覺得自己是主人。”
她的手腕像是生了根,原主那些記憶,更讓她心裡冒出了一團無名火。
等到她的事處理好,她也會好好教訓這些害了原主的人!
“木知遙,你反了天嗎!逆女胡說八道什麼!再不知悔改,就給我滾出這個家!”
“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滾?”
木知遙冷眼看著她,清麗的臉上像是覆著冰霜:“房產證的戶主是我,要滾,也是你們滾。”
木豪宇氣得渾身顫抖,眼看著木知遙上了樓,只覺得胸口一陣悶痛,幾乎要昏過去。
宋至愛恨得咬緊了牙,臉上又是羞怒,又是怨毒。
這醜丫頭住了一次院,竟然敢這樣對她了?
“這個逆女,哪裡比得上我們的璃兒,我一定要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