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元洲攔下還想要繼續和民警爭辯的譚卓鈞,搖了搖頭道:“不用吵了,等出去了以後再說!”
譚卓鈞看了看神色不善的兩個民警,隨即也意識到了問題,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他也清楚自己在這裡面勢單力薄,要是在這吃了什麼暗虧。最後雖然肯定能報復回來,但總歸還是吃虧了不是?
有句老話說的好,君子不立於圍牆之下,所以眼下他不管受了什麼委屈,都只能暫時忍者。
民警重新將囚室的門關上之後便轉身離開了,等到兩人消失在走廊,剛剛還想像是一個受氣媳婦一樣的光頭男子瞬間便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大咧咧的走到椅子前坐下,望著皇甫元洲兩人道:“兄弟,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以低來血。
皇甫元洲和譚卓鈞兩人對視了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厭惡的神色,顯然沒有人願意搭理對方。
就算是如今如同一條喪家犬的皇甫元洲也懶得和對方說半句話,這並不是看得起或者看不起對方,而是十分純粹的原則問題。
“呦,還挺橫。”
光頭顯然是這裡的熟客。笑著打趣兩人一句之後,又翹起二郎腿道:“身上帶煙了嗎?”
皇甫元洲和譚卓鈞兩人進來的時候幾乎被搜了一個底朝天,身上就算連一個鋼蹦都沒有,更別說煙了。
當然。就算他們身上真的有煙,也不見得會交給對方。
他們兩個好歹也是燕京能排得上號的大少,怎麼會做這種自降身份的事情。
“廢物。”
光頭罵罵咧咧的俯下身,先是從左右褲腿下面拿出一根菸,接著又從另外一側拿出了幾根火柴和一條火柴盒上面的砂紙。
動作熟練的點著煙以後,光頭深吸了一口道:“你們都是第一次進來?”
“……”
皇甫元洲和譚卓鈞兩人尷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回應對方的話。
囚室裡面只有一把椅子,雖然椅子的面積能坐下三個人,可光頭現在就橫坐在椅子中央,難不成他們直接去和對方擠著?
皇甫元洲朝囚室角落的監控上看了一眼,忽然間他隱隱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重新看了看眼前的光頭男子。皇甫元洲開口說道:“我說話可能有些不好聽,但我還是要告訴你。”
“我們兩個都不是普通人。”見光頭的視線放在了自己身上,皇甫元洲一臉認真的接著說道:“我不管是誰讓你進來的,但你最好不要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相反,要是我們兩個能在這裡平安待到出去,到時候必然會給你重謝。”
“沒錯!”
譚卓鈞補充道:“要是不想早死的話,就去角落裡給我待著。”
光頭似乎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情,怔了怔之後才開口罵道:“你們兩個有病吧,給爺我在這說相聲呢?”
“你他媽說什麼?”譚卓鈞立即站出去罵道。
他其實只是不想惹事而已,這並不代表他就怕了光頭。事實上白天無論是在國安的手裡或者幾個小時的枯坐,都讓譚卓鈞的心情變的極其敏感。
而且像光頭這樣的人他向來都不會拿正眼去看對方,又怎麼會在對方的面前忍氣吞聲?
“找死!”
光頭騰地一聲站起身,手中的煙屁直接衝著譚卓鈞的臉上砸了過去,緊跟著他的身體也直接撲了上來。
譚卓鈞側頭閃開了煙屁,等他再一次扭頭看向光頭男的時候。發覺對方的拳頭已經到了眼前。
他立即後退一步,一腳直接奔著光頭男的小腹踹了過去。
譚卓鈞雖然一直都在部隊擔任文職,但身體底子倒是不錯。而光頭顯然也是一個好勇鬥狠的狠人,實戰經驗豐富,所以一時間兩人拳來腳往倒也打的難捨難分。
皇甫元洲早在事情爆發的前一秒閃到了一側,皺眉看著交手的兩人。
他很想出聲提醒一下譚卓鈞住手,但現在監控已經將一切全都拍了下來,即便是譚卓鈞停手了,除了會多挨頓揍之外,結果是沒有什麼區別的。
這要是在外面,就算是把這個光頭剁碎了餵狗皇甫元洲也不會有什麼意見。但此時出現一個這樣的人,讓皇甫元洲實在覺得有些不安。
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隨著時間的推移,皇甫元洲心中的疑惑更濃了一些。現在這邊的吵鬧聲應該已經驚醒值班民警了才對,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一個人出現?
正在皇甫元洲胡思亂想的時候,只見光頭被譚卓鈞一把扯住了領口,直接拎飛了出去。
而對方飛起的方向,正是他所站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