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敦,派瑞蒙特餐廳。
宋文昌微笑著放下手上的餐刀,擦了擦嘴道:“謝謝巴伯先生的款待,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經過了上一次主動的拜訪,宋文昌便沒有繼續上門,而是主動的等待起了對方的聯絡。他相信自己開出的條件對方根本沒有辦法拒絕。
和唐朔相比,資源人脈方面他一點都不比對方差。要說唯一不足的地方,那就是他並不清楚唐朔手中究竟有克里巴伯的什麼把柄。
但這一點在克里巴伯的眼中無疑卻是加分項,相信誰也不喜歡和一個隨時有能威脅到自己的人合作。
沒想到克里巴伯倒是比較沉得住氣,過了兩天才給他打了這個電話。
宋文昌再次向克里巴伯重申了一下自己的對合作的期待,以及能夠控制住唐朔的方式,雙方完成了一個簡單的口頭約定,倒也都能稱得上是不虛此行。
“不。”
坐在他對面的克里巴伯搖了搖頭,回答道:“在你完全控制住唐朔的資源之前,我們之間並沒有任何合作的關係。”
宋文昌皺了皺眉,剛剛還十分明朗的笑容也跟著僵硬在了臉上。
說實話他並不喜歡和克里巴伯合作,或者說無論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他都不想扮演弱勢的一方。
不過在眼下這樣的環境下,他沒有更多的選擇,只能暫時接受這樣的條件。
宋文昌朝餐廳的窗外看了一眼。這家餐廳的菜品中規中矩,雖然沒有什麼讓人眼前一亮的東西,但同時也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不過就窗外的淪敦的夜景來說,這裡便能算得上世界僅有了。
美景當前,宋文昌卻沒有任何欣賞的意思。
他心裡十分清楚,無論是如何去做這件事,他都一定要將唐朔手中的拿捏著克里巴伯的證據親自拿捏在手裡,否則這個克里巴伯所答應的合作完全會成為泡影。以估肝技。
“巴伯先生請慢用。”宋文昌十分客氣的說道:“我這邊有訊息就會聯絡你。”
“慢走。”克里巴伯點了點頭。
宋文昌答應一聲,轉身便朝餐廳的出口走了過去。
幾乎是同時,宋文昌剛走出餐廳,與兩人鄰桌的一個年輕男子便站了起來,挪到克里巴伯邊上坐了下來。
“巴伯先生,他就是你說的那個華夏人嗎?”年輕男子問道。
“對。”克里巴伯點了點頭,神色複雜的看了眼面前的年輕男子道:“我剛剛已經假意答應了他的條件,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巴伯先生放心。”年輕男子的嘴角上揚,緩緩的點了點頭。
“不過……”克里巴伯猶豫一陣道:“我連任何承諾也沒有告訴他們。他們會不會懷疑我的誠意?”
現在克里巴伯已經完全沒有辦法輕視坐在他身側的年輕人。說話時的語氣也都沒有絲毫長輩的姿態。
一方面是因為對方代表著勞倫斯家族,另一方面則是對方的個人能力了。
克里巴伯這兩天過的無比艱難,仔細的將事情想了一遍之後,克里巴伯最後還是決定先將事情拖下去,等到事情的局勢再明朗一些的時候他子在決定站隊的事情。
“這樣才是正確的做法。”年輕男子說道:“要是你給出了承諾,他們反而才會開始懷疑。”
“……”
……
宋文昌剛出電梯,一直等在大廳的張晶鑫便起身上前問道:“宋先生,他答應了嗎?”
“答應了。”
宋文昌點了點頭,回答了一句之後,便自顧自的接著說道:“不過這傢伙也算是個老狐狸,並沒有給出我們什麼有用的承諾,甚至還明確的告訴了我。在我們完全控制住唐朔之前,他是不會參與的。”
“這樣倒是還好。”張晶鑫說道:“比起承諾了一堆,最後卻在背後捅刀子來說,一開始說明這些的話,我們相對也比較容易接受。”
“這麼說你同意我的做法了?”宋文昌笑問道。
其實他現在的確也是這麼想的,剛剛對方要是真的做出許多的承諾和保證,那麼他反而會開始從另外的角度來懷疑這件事。
“我還是覺得有些不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