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穌知道自己的位置暴露,於是立即拉開車門想要重新尋找一個藏身地點。
可是他剛彎腰下車,就被嚇的愣在了原地。
只見剛剛距離他還有二十多米遠的太陽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邊,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耶穌忽然覺得自己的嘴唇有些發乾,用舌頭輕舔了一下嘴唇以後,他便立即對著太陽抬起了手中的槍。
這次在接到唐朔電話來歐洲的時候。耶穌就已經猜到了將要直接面對太陽。
相對於唐朔或者彭特,他對太陽的瞭解則更深一些,當然也就更忌憚一些。
原本他應該立即開口討饒,或許太陽會忽然覺得心情不錯,然後放過他。至於被他用槍傷害到的鼠目男,耶穌倒是並不在意。
太陽既然能在一邊看著鼠目男跟人搏殺,而且在對方遇到危險的時候無動於衷,已經完全的說明了他對鼠目男的安危並沒有放在心上。
但這個念頭剛出來,就立即被他自己給否決掉了。
因為現在他已經不在是以前那個獨來獨往的耶穌了,他也是有朋友,有兄弟的人。
剛剛之所以按耐不住開槍襲擊鼠目男。也是他實在不希望看到餘浩然再受傷。
而他也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憑藉一把槍就能解決掉太陽,現在他只希望自己能傷到太陽,給唐朔爭取一點渺茫機會。
正當耶穌要扣動扳機的時候,眼前忽然一道人影閃過。
啪……
眨眼間,耶穌還沒有來得及扣動的手槍瞬間脫手而出,緊接著他便感覺自己的下頜似乎直接斷裂了一般,身子直接朝後仰了過去。
然後他便兩眼一閉,徹底的暈死了過去。
而在發生這一切的時候,他始終沒有看清楚太陽究竟是怎麼動手的。
……
另外一邊,鼠目男捂著中槍的胸口,抬腳直接朝餘浩然身上踹去。
餘浩然的臉頰正對著地面,所以外人根本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甚至在鼠目男踹他的時候,他連一聲悶哼也沒有發出,只是他的雙手始終死死的扯著鼠目男的腳踝。
唐朔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到鼠目男的身邊,鼠目男立即對著唐朔搖了搖頭,眼睛裡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他有心想要向太陽求救,可只有他自己清楚,太陽是不會在意他的死活的。如果對方想要留下自己的命,那麼也早就已經動手了。
唐朔虛晃出一腳。待到鼠目男閃避的時候,他直接將手中的匕首刺進了鼠目男的咽喉,直到匕首的刀柄也沒入了鼠目男的脖頸,唐朔這才將匕首抽了出來。
鼠目男脖子裡的鮮血瞬間便噴湧而出,飛濺到了唐朔的臉上。
唐朔顧不得擦拭臉上的血跡。喘著粗氣看向了正朝著他走來的太陽。雨水混合著鼠目男的血跡從唐朔的臉上流了下來,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分外可怖。
場邊的彭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雖然也曾殺過人,但這種極其具有視覺衝擊效果的場景卻還是頭一次看到。
太陽的臉上重新浮現出了一絲笑意緩緩的朝唐朔的位置走去,他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手下被殺一樣,誰也不清楚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現在耶穌雖然已經暴露,但也算是解決掉了一個對手。
唐朔只能依靠自己拼死去戰勝太陽,儘管他自己也清楚這個可能十分的渺茫。但他只有這一個選擇。
在距離唐朔只剩下幾步的時候,太陽忽然加快了腳底下的速度,整個人就像是一隻鎖定了獵物的獵豹一般,直接朝唐朔衝了過去。
唐朔眉頭一挑,儘管他已經對這個太陽做出了足夠多的設想,可眼前的情況還是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按照這個速度來看,就算全勝時期的他也完全不是對方的對手,更別說現在勉強依靠一口氣在苦苦支撐的他了。
憑藉多年的戰鬥經驗,唐朔還是在第一時間做出了最為適合的反應。他手裡拿著匕首,直接向前斜刺出了一刀。
這一招的速度並不快,完全可以用慢來形容,不過整個過程卻沒有半點花哨的動作。
太陽腳下的步法一滯,臉上露出一抹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