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某酒店客房。丁永山面色嚴峻的看著眼前一個白髮老者,出聲道:“劉老,您先休息一下吧!這麼長時間沒閤眼,要是您身子累垮了怎麼辦?”
老者搖了搖頭。對站在一邊的楊光躍道:“事情還沒有訊息嗎?”
楊光躍和丁永山對視一眼,隨即歉疚道:“現在還正在查。有訊息了很快就會傳過來。您的身體要緊,先休息一下吧!”
“你們乾的不錯啊,在你們廣粵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現在已經過去兩天時間,竟然還沒有兇手的蹤跡。”老者冷哼一聲道:“這件事一天不出結果,我就在這坐一天!”
這不是耍無賴嗎?
丁永山和楊光躍兩人頓時滿臉苦色,見老者態度堅定,也就不再勸告對方,規規矩矩的站在老者面前。
能讓廣粵地區的一二把手親自陪同,甚至不惜陪著笑臉,老者的身份可想而知。
咚咚咚……
房間的門被敲響,楊光躍親自走到門邊開啟門,一個四十多歲,身著警服的男子站在門口對著楊光躍緩緩的搖了搖頭。
“怎麼樣?”楊光躍出聲問道:“還是沒有訊息嗎?”
“沒有。”警服男子搖了搖頭:“已經對爆炸現場認真反覆檢查了三次。除了一個可疑男子的血跡之外,沒有其他半點線索。血跡我們也拿去比對過,沒有查到有用的東西。”
“接著查。”楊光躍聲音嚴厲的對警服男子道。
“是。”警服男子答應一聲,隨即小聲對楊光躍道:“領導,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彙報。”
“什麼事情?”楊光躍疑惑道。
“棲霞派出所中午有個小偷投案。”警服男子說道:“這傢伙在棲霞區一個別墅裡面翹了個保險櫃。”
唐朔的速度真快,已經動手了嗎?不過這倒真是一個好時機!
楊光躍的眉頭跳了跳,朝房間內看了一眼,隨即不著痕跡的說道:“挑重點講。”
“是。”警服男子鬼鬼祟祟的說道:“這個小偷從保險箱內偷了一千多萬美元的現金。還有一些珠寶首飾……”
“別吞吞吐吐的,還有什麼?”楊光躍皺眉道。
“還有十幾套的房產證。”警服男子似乎是下定了決心。接著說道:“這些房產證的主人是丁新然,還有這套房是丁書記的。”
楊光躍看著警服男子,鄭重的說道:“這些已經查證了嗎?”
“查證了。”警服男子回答道。“所以才敢向您彙報。”
“先去向紀委林書記彙報一下,下午我們開個會。”楊光躍出聲吩咐道。
“是。”警服男子立即答應。
楊光躍對著正要離開的警服男子笑了笑,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意味深長的鼓勵道:“好好幹!”
警服男子臉上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態度肯定的回答道:“是,領導。”
楊光躍對其點了點頭後。轉身又走到老者身邊,開口道:“劉老,兇手的手段十分專業,現場沒有任何線索。”
啪……
老者寒著臉,猛然一拍桌子,昏黃的眼珠直勾勾的盯著楊光躍和丁永山道:“這就是你們給我的回答嗎?”
他拍桌子的力度並不大,所以響聲自然也大不到什麼地方,但就這樣一巴掌卻讓楊光躍和丁永山的心臟都同時一顫。
老者的話似乎使得房間的溫度都突然下降了幾分,此時含怒瞪眼的樣子更是有種氣吞山河的氣勢,丁永山和楊光躍兩人甚至不敢與其對視。
丁永山在心中已經不知道將兇手罵了多少遍,過幾天殺劉彥哲不好嗎,非得現在動手,到底有多大的仇!
想到仇恨這點,丁永山的眼睛忽然一轉,上前對老者道:“劉老,我在事發前一天還見過彥哲,我當時以為跟這件事沒有關係所以就沒有提起,現在想想或許其中會有什麼牽連。”
老者立即問道:“他找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說具體的事情。”丁永山回答道。“彥哲是因為回燕京,來向我辭行的,不過對方當時隱隱提過好像和一個年輕人發生過矛盾。”
“他都說什麼了?”老者瞪眼望著丁永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