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聞,此物是當年您與魔神魍魎的定情信物!”
滕冉的話猶如一顆火星子入了草叢,霎時在此處燃起了沖天大火。
誰也沒想到一切竟成了這般模樣,夙夜面色鐵青,目光驟然陰鬱下來。
但滕冉仍沒有停止的意思,他像是沒看見眾魔的臉色一般,接著說道:“這般說來,您上一世與魔神定情,這一世又與夙夜魔君相愛,兩位具是魔界君王……您與魔界的後位真是頗有緣分!”
“只是,如此一來會不會顯得您……”他甚至有意思索了一陣子,方才意味深長道:“水性楊花?”
這個詞太重了,重的雲羲的身子微微一晃,好容易才穩住。
她朝夙夜看去,正巧迎上他看過來的目光!
他看來的那一剎,雲羲只覺一種委屈感溢滿了喉腔。
她看著夙夜,無聲地問他: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羲兒……”夙夜心一痛,喊了她一聲朝她邁過一步。
他後悔了!
他沒想到滕冉竟會使出如此狠毒的計來。
夙夜伸手想要嚮往常一般攬住她,卻不想竟讓雲羲一把推開。
這是她第一次推開他,夙夜望著空落的懷抱心想。
下方的魔臣也被滕冉這最後的詞炸的頭昏眼花,待反應過來後,眾魔的面色與夙夜一樣,一片鐵青。
誰也沒想到魔君的立後大典上竟會出現這樣的岔子,不知情的魔族們心下都湧起了一股屈辱。
“那杯聖酒果真是灌對了!”雲羲推開夙夜後想道。
聖酒的後勁極大,加上心緒上的緣由,雲羲踩在階梯上時腳步微軟。
她目光微醺,淺醉迷茫間一步步朝著階梯下方行去,走了許久,最終停在距滕冉僅一個臺階的高度。
接著,她問:“滕將軍,本君觀司命星君今日似乎未隨您一道前來?”
“不錯,司命星君是未與末將一道前來。”滕冉說道。
“哦。”雲羲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歪著頭看向他道:“且不說司命今日未到場,就算到場了,爾等僅憑藉這區區一席話,或是所謂命薄上的些許文字便能說本君水性楊花?”
聲音微軟,條理卻清晰的很。
“不錯,況且,本相若未曾記錯的話,司命星君的命簿上何時能查到一方帝君的前世今生?君後縱然如今已從天界離開,但只要太虛宮一日不下法旨,司命就無資格查探君後的前世。”豐和說完話後不禁眯起了眼來看他。
“如此說來,莫非如今天界的司命星君竟有這般大的能耐,可做到繞過天道窺探天機?”
這老狐狸!
滕冉暗罵了一聲糟,豐和作為魔界百官之首,又是曾經的玄冥城主,看問題的腦子遠非尋常人能比。
“這位想必就是豐相了?”饒是滕冉,也不曾想到雲羲竟給自己拉了這麼個後援。
這位可不是什麼簡單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