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施了法術,怎麼可能會讓其他人也跟著昏迷不醒?
“除非是毒,否則我想不出還有何其他緣由!”藺安說道。
他比司黎年長,見過的毒也不少,若是有什麼事是能夠輕易讓人觸碰一下便昏迷不醒的,只能是毒。
“可如今這般情景又怎麼說?”司黎問道。
“要麼,這童兒採藥的時候得罪了一名煉毒了得的大能,要麼……便是故意衝著我天壽宮來的。”藺安說此話的時候眼裡一片冷意。
“什麼?衝著我天壽宮來的?”司黎聞聽此話一時間只覺匪夷所思。
“這怎麼可能?”其餘四名長老也具是沒想到藺安會說出這種話來。
他們面面相覷,第一反應竟是滑稽,天壽宮建宮十五萬載,從來秉承著與人為善的理念,上至九天神界,下到地仙界、人界等,便是連魔……只要不是胡作非為者,皆是以善待人。
“為何不可能?”藺安卻站起身來,揹負著雙手問:“諸位可還記得一百五十年前斕曦神君親臨地仙界之事?”
此事司黎是最清楚的,他當即便道:“自然記得,我還記得那位帝君還親召了宮主前去。”
“不錯。”藺安答道,“那爾等可知神君對我說了什麼?”
他看著司黎等人及其身後其他長老,見他們一臉遲疑之色,便接著說了下去,“斕曦神君問及了玉衡宗封山之事。”
“原是如此!”眾長老恍然。
但隨即,其中一面相和緩的長老陡然間想起了什麼,霍然看著藺安問:“慢著,神君親自過問玉衡宗封山之事?”
“不錯。”藺安點點頭,滿目警惕之色道:“玉衡宗封山之事太過蹊蹺,然彼時本宮也想著這不過是他玉衡宗自家之事,與我天壽宮無多大幹系,可如今想起卻是令我脊背生寒啊!”
彼時雲羲問及玉衡宗之事時他心下便有些不解,甚至一直都沒有當回事,又加之那位瑤光仙子正好在地仙界參與十萬年的大典,所以才以為神君不過順勢問上一句而已。
直到剛才他才明白過來,自己是錯的徹底!
神君來此真正的目的是為玉衡山,恐怕瑤光仙子之事才是順便。
“宮主所言有理!”司黎沉聲道,“若是如此,便需先弄清玉衡山發生了什麼!”
“不。”藺安卻是搖了搖頭,“此事雖然重要,但已不是眼下最重要之事了!”
他說著朝周圍看去,好在今日五大長老皆到齊了,否則還得再耽誤時間去請。
“眼下最重要之事是研究天銀和這孩子昏迷的緣由,若是毒,昏迷便只是第一步,誰也不知昏迷之後會變成什麼樣子。”他心下有些不安,卻不知該如何是好,便只能先按自己所能想到的事去做。
這時候,那相貌兇悍的長老又問,“宮主,此事可要上報天界?”
若真是衝著天壽宮來的,對方選用此毒必然是對天壽宮瞭解甚多,已到知己知彼之時,如此一來便只得向天界尋求幫助了。
“可眼下昔年那位君上去了魔界,離殤殿主也不在此,若是要上報,又該報於何人?”他身旁一名留著貌若中年的長鬚道人問。
“此事……按照天界的慣例應當是上呈離殤殿主,後由離殤殿主定奪……至於如今……殿主不在天界但離殤殿卻還在,還是先呈去給離殤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