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炙挑眉道:“原來您知道。”
“你們每一個人見我都要提一遍。”她不知道才是怪事。
閻炙:“因為確實匪夷所思!”
怎就有女人能心安理得地嫁給一個曾經千方百計拿自己換取天材地寶、靈器物資的男人?
“啊,這我倒是能夠理解。”雲羲笑道。
她並未正面回答,而是轉身從桌上摸了一塊糕點,遞到夙夜唇邊:“新做的夕昤糕,來嚐嚐吧!”
夙夜嘴角抽了抽,覺得自家姑娘每到此時就會變得比魔還可怕,比妖更狡詐。
閻炙有些懵,為何那傳聞中的斕曦神君笑得一臉開心,他的背上卻愣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羲兒還是先放著吧,你要嚇著人了。”閻炙不知,夙夜卻是清楚的很。
雲羲瞅了瞅閻炙,並未反駁,只笑眯眯地放下了手中的糕點!
而後說道:“上一次我隨魔君前去一起去議政殿的時候,將軍似乎不在?”
“當日在下外出巡視,確實未去。”閻炙道。
“那就難怪了!”雲羲揚起笑臉道:“其實此問我已經在議政殿上明裡暗裡地回答過不少次。”
“願聞其詳。”
“因為魔界當年得到的那些東西,到頭來,還是本君的!”左右夙夜和她早晚要成一家人的嘛。
論罪與否,有何干系?
閻炙看了夙夜一眼,魔君老神在在地看著手裡的奏章,唯有眼角傾瀉下的餘光裡,時不時流露出一絲寵溺。
魔君栽了!
閻炙心裡只剩下這四個字,從來沒想過的事情竟真的成了真。
等了好一會兒,雲羲不曾等到閻炙將話題繼續下去,仔細看去時方才發現他竟然是愣住了,這時候就聽見夙夜問:“閻炙,你之前說找本君有事,就只是為此?”
滿面不耐之色,分明是看他不爽了!
但是閻炙心裡沒有一絲的恐慌,反而是隨性的很:“難道君上未來立後之事還不能算是大事?”
果然還是看熱鬧的成分居多!
雲羲嘆了口氣,轉眼看向夙夜,心裡有些遲疑,只能想辦法轉開話題:“將軍即是這幾日外出巡視過,如今又自請領兵駐守忘川沿岸,想來對此界之事已有了瞭解?”
“神君是想問天河水師可有動作?”閻炙瞭然。
“不錯。”雲羲也坦然,直接答應下來。
竟真是如此,閻炙看了雲羲片刻,發覺這女子坐在魔君身邊,卻是沉著的很。
閻炙朝夙夜看了一眼,魔君的目光集中手裡的奏章上不曾挪開過。
“神君……為何問在下?”閻炙不解道。
“今早將軍在大殿上自請出徵,可看出將軍對魔君的忠心,更可看出,將軍對天河水師之動向已是盡在掌握,故,問將軍是最好的辦法。”雲羲說道。
言辭連貫,不見一絲不安,可見是一早便有了考慮!
不過,他記得自己是魔族,與天界對立已久,難道沒有一絲擔心?
他仔細盯著雲羲看了看,依然沒有看出這位神君對自己有擔心之色,反而居然是一副認真等待自己回答的模樣。
“君上不擔心我隱瞞?”他問。
雲羲笑:“將軍隱瞞與否於我而言並不重要!”
喜歡夕霧緣請大家收藏:()夕霧緣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