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佐證之法,就不可能印證此事,一時間讓她心中生出了些許鬱卒來。
印證不了就表示此事可能又會是一道新的困擾她的謎底,偏偏她還不知道該去何處尋找這謎底,無奈之下便也只得暫放。
“罷了,順其自然吧!”雲羲破罐子破摔。
揣著饅頭鬱卒之色回了魍魎宮,第一件事就是回琅琊居去找夙夜。
魔君坐在桌案後,正捧著一本書翻看著,神識卻在魔界廣浩的天地間遊走,好一會兒,他聽見晏楓的請安聲後方才微微勾了勾唇角,眼裡轉過一道柔色。
下一刻,便見琅琊居的門被人推開,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他眼前。
小姑娘眼裡尚帶著些未能及時隱去的鬱卒之色!
“不是去見朋友了?”魔君笑著放下書將他家的姑娘拉過來抱進懷裡,問道。
“是,但是路上遇到了些不好的事。”雲羲說著朝他的眼眸看去。
夙夜的目光是柔和的,看著自己的時候好似永遠沒有魔的樣子,可她卻只道,那不過是他在自己面前展現出來的樣子。
夙夜見這姑娘無論如何就是沒有挑明,索性沉吟了一會兒,自己說了出來:“遇到魍魎了?”
雲羲驟然抬頭,望著夙夜的雙眸,只覺一眼看進了不見底的深淵,許久後答道:“是。”
“可是擔心自己的靈核?”魔君又問。
雲羲看了他半晌,忽然搖了搖頭:“不擔心。”
這話說的極為肯定,夙夜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來,眼底劃過一道幽光,他抿了抿唇問道:“為何?”
“不知,就是直覺。”雲羲用了和麵對魍魎時一樣的回答。
直覺真是個萬金油,哪裡需要往哪裡搬!
有時候雲羲自己也這麼想,她眼裡沒有別的神情,甚至一絲心虛都沒有。
夙夜看了她許久,未曾從其中看出任何端倪,不由也要感慨自家姑娘的藉口真是用的越發地好了,撒謊都不見變臉的。
不過……“你說直覺便是直覺吧!”他揉了揉眉心,後又拿起一旁的一份奏章遞到雲羲手上。
“對了,看看這個。”
“又出事兒了?”雲羲接過夙夜遞來的奏章,忙不及地開啟。
夙夜點點頭道:“是,還記得你當初命滕冉領兵下界捉妖之事嗎?”
“又有妖獸作亂?”雲羲立刻反應了過來,並快速捧著奏章看了起來。
果然就見奏章上寫著妖獸作亂人界,地點是……“江城?”
“又是江城?”雲羲猛地反應過來,“那麼青冥山?”
“不止如此。”夙夜又拿起另外一份奏章來,“慟哭林這幾日傳聞陰氣重了不少。”
“慟哭林內是陰氣?”雲羲先是愣怔了一瞬,而後恍然,是了,她上一次來時就感覺慟哭林不對,卻也沒朝陰氣的方向去想,如今夙夜這麼一說起來倒是讓她明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