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雲羲卻對這些目光沒有一絲的理會,她只將目光盯在草靶上的糖葫蘆上。
“有人答應要付我日後所有買糖葫蘆的錢,不能讓他有機會和藉口食言。”雲羲心下想著,眼裡一片笑意。
又轉頭,全城的魔族都在看著她,不錯,這一次不是神識、也不是輕輕用餘光瞥她了,而是真正的拿目光望著自己。
雲羲瞧著他們的目光,狠狠一點頭,說道:“果然驚悚!”
經歷過北冥那萬鬼圍城的景象後,她對這種目光幾乎沒了多大的反應。
身旁的魔族青年還在催促她給錢,雲羲想了想,並未理會他,而是思慮起來:自己最有可能滋生心魔的兩個人:一個是夙夜,一個是瀧珧,這個情景裡這兩人都在,為何卻不出現?
“該不會是心魔裡的夙夜哥哥藏起來要我自己去找吧?”雲羲想著,目光朝著四周看了過去,想要從其中找出夙夜的身影來。
奈何眾魔目光灼灼,委實是沒有看見一絲夙夜的身影,這就讓她很是覺得不滿了。
沒有付錢的人,糖葫蘆可怎麼辦呀?
“小姐,你還要不要糖葫蘆啊?”正巧此時那賣糖葫蘆的魔族青年出聲問來。
“付錢的人不在,我先去找找他再說。”雲羲仔細想了想後,說道。
“但是你已經拿了我的東西啊!”這賣糖葫蘆的小哥道,“天界的上仙總不能拿了東西連錢都不給吧,你這不是耍賴嗎?”
拿了?
雲羲一聽這個詞便覺得事情有些怪異,如何能這麼說?
她什麼時候拿了他的糖葫蘆了?
“我可沒拿,你莫要信口開河……”雲羲頓時不服氣地想要找人理論。
誰知話說到一半忽而就發覺自己手中多了些東西,再看時發現那竟是一串糖葫蘆,正是之前那串黑白雙色的。
“你若沒拿,這東西是如何出現在你手中的?”魔族青年的面色有些不好。
雲羲明顯感覺到自己身上集中的視線越來越多了,一眼過去,分明不只是眼下這麼些人。
莫非是之前城樓上的目光集中過來了?
她又想,嘴上卻是絲毫不讓,並道:“說不定是你剛才塞進我手中的呢?”
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身周的情景,總覺得哪裡奇怪,但又有一種直覺告訴她,最為奇怪之處不在這些集中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中,還在其他地方。
就是這更多的她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來!
“嘿你這位天界之人真是奇怪,為了區區一根糖葫蘆,五顆魔晶的事情竟都能鬧到如今這地步也是太沒氣魄了些。果然仙神都是偽善之輩!”他的聲音陡然陰冷了下來,甚至口中怒喝道。
怒意之滿,好似積蓄了許久的怒氣完全發洩出來了一樣。
“不對,這地方的人對我的靈氣反應都太過敏感了。”她剛才用出靈力的一瞬,身周的人就全反應了過來。
是如今的自己太過敏感,還是當初自己進玄冥城時他們也一樣,只是那時自己不如現如今一般神識敏感所以才未曾察覺到?
雲羲仔細回憶了一陣子,都未曾發覺魔神祭那天自己的身上什麼時候如同現在一般集中了那麼多的目光。
她倒是對這些目光沒有懼怕之意!
“難道因為夙夜哥哥是魔君,更是眾多魔氣之首才沒有出現?”雲羲仔細思索著,考慮著是不是該去找找夙夜。
就本質上來說,雲羲還是認定這一次心魔主要還是在夙夜,而非是瀧珧。
因為這本該是夙夜和她之事,和瀧珧關係不大,也不該能給她帶來什麼樣的影響……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