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完後,冷蝕骨換了一副神情,面上神情也是一肅:“今日之戰是蝕骨輸了,不知斕曦君上打算如何處置冷嗜?”
雲羲見她陡然問起了冷嗜之事,面上也恢復了一片正色,“冷家主即是問起此事,我也有一問需問在前面。”
“請君上示下。”冷蝕骨洗耳恭聽。
“不知族長問的是冷嗜還是冷珏一系?”雲羲問。
冷蝕骨一怔,隨即又道:“具問。”
於是雲羲斟酌了一會兒詞句,才繼續說道:“對本君出言不遜之人乃是冷嗜,我與族長的賭戰也只是冷嗜,而冷珏及其一脈之人我無責過問。族長若要問冷珏等人,還是去問夙夜哥哥的好。”
“至於冷嗜……”雲羲提及這個名字時眼裡一片暗色,“本君要他死。”
果然,冷蝕骨聽著她將自稱都說出來了,暗道,沒有哪個君主能容忍對方以“奴”這樣的字眼侮辱後還能容忍下去。
”此事應當是冷珏主導。“冷蝕骨想了想,又道。
“我自然知曉。“雲羲點點頭道:”但就是因為這樣,此事才更不該由我來決定。“
“君上方才已經回去。”冷蝕骨又說。
魔君這不就是明擺著將冷珏這一支系的人都交到她手中處理?
順勢還能讓她立威。
然雲羲卻搖了搖頭道:“立威之事我今日做的夠了,不管是與冷族長的賭約還是冷嗜的性命,立威足以。“
夠了,夙夜如何決定是夙夜之事,她已然處理了冷嗜,冷珏之事上屬魔君管轄,下屬冷家內務,不是她該干預的。
“……”冷蝕骨抿了抿唇,忽然說不出其他話來。
許久,她微微躬身道:“多謝斕曦君上體恤。”
不管出於何種原因,冷珏終究是冷家之人,雲羲此舉加上今日的賭約都全了魔界和她冷家的面子。
雲羲一把將冷蝕骨扶住,笑道:“此為禮數,族長不需如此。”
冷蝕骨站直了身子,看了看她後忽然行至門前,對門邊立著的侍女說道:“著人將冷嗜帶來此處。”
“是,族長。”侍女服了服身便朝一旁離開了。
不久,等她再回來時身後跟著幾名冷家子弟,面前兩人押著一人走來,正是冷嗜。
此刻,這冷嗜渾身上下像是被鮮血浸染了一般,從旁看來一眼便可發現,此人的四肢的骨頭具已斷,現今連站立都無法,只能由冷家子弟將人放在地上。
“族長,人已帶到。”侍女道。
冷蝕骨點點頭,道:“爾等下去吧。”
幾人朝冷蝕骨行了個禮,退至幽嵐軒外等候。
看他們離開後,冷蝕骨轉過頭來看向雲羲:“斕曦君上,冷嗜已在此,此後便交由您處置。”
“另外,此後再有人仿效於他,視為自我放逐,與冷氏一族再無干系。”她最後的聲音清越且泛著冷意,分明沒有掩飾的意思。
幽嵐軒外,幾名冷家子弟聞言渾身一顫,心下卻生不出一絲反抗之意來。
雲羲知道冷蝕骨這是在表明她的態度,唇角微微一勾,十分滿意。瞧,做人留一線的好處不就體現出來了?
遂道:“即是如此,冷嗜的命,本君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