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怪你,此事本就不是羲兒的錯。”夙夜心下暗笑著,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地攬過自家姑娘的腰,言語間安撫著。
“那今日之事……”雲羲輕瞥了司月萱一眼。
“就按羲兒說的辦吧,常熠,你來安排!”夙夜說著此話,甚至連看都未曾去看司月萱一眼,彷彿自己不過是處理了個無關緊要的東西而已。
司月萱見夙夜竟是這般輕易便決定了自己的下場,心下一時間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她暗恨地捏了捏拳頭,告訴自己不能似尋常女子一般歇斯底里。
她的父親是青冥山守將,她並非全無機會,只要家族大計成了,她要想得到夙夜依舊不會是難事!
握緊拳,強壓下心頭的惱恨,在常熠朝她走來後朝夙夜躬身行了個禮便退了出去,期間什麼話都沒有說的表現讓雲羲挑了挑眉。
看來這女子的心還沒死呢,雲羲斂下眼底一絲冷光,也好,左右在魔界的這些日子裡還會有不少事要做,即是如此不若一件一件地解決乾淨。
好似凡界的爆竹欲要發出聲響也需有引火,而今一切既是從青冥山開始,便也讓青冥山做她反擊的第一把火吧!
火不旺,如何能將獵物們逼出深山?
司月萱的身影越走越遠,眾魔看向白衣神君的目光也愈發畏懼起來,果然,這一位便是來了魔界,也不是他們能招惹的,今日……是來錯了。
他們戰戰兢兢地盼著夙夜莫要看向自己,但夙夜的目光根本不在他們身上!
夙夜一直看著雲羲,見她遠望著漸行漸遠的司月萱,眼底有笑意一閃而逝。他對雲羲今日之舉極為滿意,雖說這姑娘險些逼的自己神識潰散讓他惱怒,可到底是學會借他的勢了,如此方不枉費他回來一趟。
兩人無一不曾關注立在屋內的其他魔族,其餘眾魔未得命令也不敢隨意離開,便只好站在原地戰戰兢兢地等著,甚至不敢妄動一下。
最終,還是豐和看不下去了,問道:“君上,這司小姐回族去了,宮內的魔使該由何人繼任?”
他一邊問一邊朝跪在地下的那名魔族女子看了一眼,難道真要讓此女來管?
夙夜看了他一眼,指尖繞過雲羲垂下的一縷烏髮,道:“方才不是已經決定了?”
“可是……”豐和一怔,他一直都是當笑話來聽的。
不止是他,就連其餘眾魔亦是如此,他們根本沒將雲羲要賞賜於此女的話當回事,卻不想,竟是真的?
“豐相。”夙夜攬著雲羲道:“君無戲言!”
下方跪著的女子聽著夙夜最後落下的四個字,渾身上下不由顫抖起來,她近乎是爬到了眾人夙夜的桌案前,慘聲道:“君上,君上不可啊,奴不過一低賤魔靈,修為根本不及司魔使,對宮中事物也有諸多不懂,怎配做這魔使之位?”
“這有何難,你若有事不懂,來問我不就是了?”雲羲接的極快。
言語之間,言笑晏晏,一派嬌俏的模樣卻是令豐和及眾魔具是渾身一顫,這是要……要奪魍魎宮的掌宮大權!
然此時魔君坐在斕曦身後,明擺著是支援雲羲,周圍眾魔也無一人膽敢出這頭,豐和只得滿目苦色地看向雲羲道:“斕曦君上非我魔界中人,對宮內事物也並非那般熟悉,如此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