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羲兒擅闖本君的書房,本君不該生氣嗎?”夙夜也是一愣,隨即快速朝身旁看了一眼,並道:“司魔使,告訴她本君的書房是何地?”
魔使……原來此女在魍魎宮中竟是有官職在身,難怪敢說幫助自己逃離一事!
雲羲暗暗盤算了些許時間,而後就聽那司性女子恭敬道:“斕曦君上,我魔界有魔界的規矩,先不說君上已嚴令過您不可出寢宮,再者君上的書房更是機密之處,無君令不可入的道理您應當知曉……”
“原是如此,那倒是我的錯了……”雲羲承認錯誤之乾脆讓司姓女子和其餘眾魔皆有些愣怔。
他們以為這位神君又要耍橫,誰想竟是認錯了!
不知怎的,這不僅令他們心中全無一絲喜悅,反生出了些許詭異的不詳之感!
不對,有什麼地方不對!
雲羲全然未曾理會他們的神色變化,只是見道夙夜隱隱有要將話題轉回去的意思,即刻將自己做的糕點從身後的桌案上端出來,並道:“可是我以為夙夜哥哥生氣了,所以故意跑來找我的乾坤袋,想提前把你我的約定兌現了呢!”
“約定?”司性魔使對此絲毫不知,聽見這個詞時不由朝夙夜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中帶著嫉妒。
不過她很好地藏起了這道目光,轉而換成了一名魔使該有的淡漠和嚴肅:“不論如何,斕曦君上也不該擅闖君上的書房。”
接著她又轉過頭來看向夙夜,道:“君上,恕屬下斗膽,屬下認為您不該將斕曦君上安置在您的寢宮內,即便我魔界不似人界一般重規矩,可君上的安排實在於理不合。”
“這話也有些道理。”夙夜微微點頭,並道:“即使如此,煩請司魔使差人將皎月殿收拾出來吧!”
司月萱還沒高興自己阻止了夙夜,就讓皎月殿三字震的頭暈目眩,她未曾想到自己不過一時性急說了些與計劃不符的話語,竟是讓夙夜生起了令雲羲搬入皎月殿的念頭來。
“君上不可!”還不等她反應過來,話已脫口而出:“皎月殿慣常便是我魔界君後所住之處,怎能任由外人居住?”
她刻意咬住了“外人”二字,彷彿是故意要讓雲羲明白自己的身份一般。
“況且,下官之前還聽人提起,神君有意離開魔界……”
重頭戲來了!
雲羲本還樂滋滋地聽著夙夜維護她的話,這時忽而聽她提起此事,霎時便覺身周集中在她身上的視線忽而皆變得激動起來了。
也好,玩了那麼久,該是收尾的時候了,她想。
於是索性不去理會她,反而是伸手去拉了夙夜的衣袖,口中嬌俏地道:“看樣子誤會不小呢,即使如此不若大家坐下來說啊,正好我的糕點做了還沒用過,不如夙夜哥哥先坐下來嚐嚐點心?”
這話說完後,她緩緩轉過身去,仿若不經意間緩慢說道:“屆時咱們一起來聽聽這位司魔使和……其他女子對本君的控訴?”
刻意強調了“其他女子”與“控訴”這兩個詞語,接著就看向了桌案上的糕點,一邊看,一邊又從旁人看不見的角度中輕瞥了一眼那立在司月萱身後毫無存在感的女子。
之前這位魔族姑娘似乎稱那位司魔使為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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