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神君竟一早便和魔君夙夜勾結在一起了?”瓊羽躲在暗處,一臉愕然。
瞧瞧自己剛才聽見了什麼?
神君竟早便和魔君有所勾結,甚至竟連朝堂正事都直言不諱地告知於他,這著實叫她驚訝。
“滕冉……這不就是剛被授封的那位將軍之名?”瓊羽對天界的訊息一向打聽的極為清楚,是以對滕冉的名字幾乎一下子便反應了過來。
於是又惱怒道:“堂堂神君竟為自己好友與魔為伍,將天界眾仙置於何處?這等人何曾配稱為神君?”
到如今,她越發地相信魍魎所言非虛,雲羲,確實未對她這小小侍女有多麼地看中。
“果然,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那條文鰩魚而騙人的!”她咬牙切齒地說。
她說了許久,耳畔卻是一片靜謐,魍魎對她之所言未置一詞,此時聽見瓊羽這一番話,他藏於瓊羽體內,對瓊羽所言不置可否,甚至湧上一種譏諷之意。
難怪說這女子在天界呆了這麼久仍是一介下仙,雲羲這般久不看中她倒也實屬正常。雖說早先統御魔界那些事他是記不清多少了,可即便是他,想來初時也不會將這種人放到什麼重要位置的。
這女子在此聽了這麼久,聽見的東西卻只有斕曦對那條文鰩魚的在乎,而非斕曦在處理此事時所作的事。
蟄伏、與魔君聯手、暗地裡的交鋒、還有魔君夙夜走前斕曦提出的三個疑問,她像是完全忽略了一般不曾聽見。
“哼,好在本也沒指望這女人能在棋盤中起到什麼大作用。”否則,便是他自己的末日了。
魍魎冷哼一聲,目光朝雲羲看去。那廂雲羲本正欲迴轉到桌案後頭,似是感受到它的視線一般,竟轉過頭來看向了瓊羽所在的位置。
“有人?”雲羲微微眯起雙眼。
她不假思索地開了神識,將整個茗露軒掃視了一遍,卻未覺察到任何不對的人影。
“難道是我感覺錯了?”雲羲暗暗疑惑道。
仍有些不放心,便乾脆將神識擴張到曦靈宮那麼大,將整個曦靈宮掃視了一遍。
然,也未嘗發現什麼人的身影!
但她仍然覺得不對,她明明感覺到暗處有人正在看自己,而且這視線盯著她看了已有一段時間了。
眼珠子一轉,她當下放棄走向桌案後頭,結果就在她剛欲坐下時忽而身形一閃化作一道流光朝自己感覺到視線的方向掠去。
如風一般,在茗露軒裡轉了一大圈方才回到正廳裡!
沒有,一個人都沒有,一直到坐回案桌後時,雲羲依舊在思考是不是自己太累出現什麼幻覺了?
……
“主上,為何我們竟會在此?”瓊羽只覺眼一花便換了個地方。
魍魎冷哼一聲,斥道:“蠢貨!若非本座反應快,以護體之力裹住你,現在我二人皆要落進斕曦手中。”
“什麼?”瓊羽大驚失色,竟未曾想到自己不知不覺間居然逃過一劫。
“事已至此,你也不必抱怨,再多的不忿等你拿了斕曦的靈核不是什麼都解決了?”魍魎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魔魅的聲音裡充滿了無盡的引誘,瓊羽卻似是一切如常,只微微點了點頭,目光是彷彿沁了毒汁一般的怨。
絲毫未曾感覺到,這魔魅的聲音裡連通的卻是九幽地獄!
雲羲懷揣著疑惑坐回桌案後頭,手中硃砂筆批閱著奏摺,心裡卻放不下方才的那一絲奇怪感覺。
花費數久,怎樣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