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她怕極了玉衡宗之事還有什麼後續,甚至擔心對方是故意為了針對自己才又做了什麼。
想著,她定了定神,望著下方的溫明遠道:“那日在澤風城,本君便已經擺明了態度,不會苛責,溫門主請起吧。”
她去地仙界歸根結底還是為玉衡宗之事,再者當日她是與夙夜一起前去,那時要是過多追究了,怕會讓夙夜也隨之暴露身份,便只給了一枚靈晶以示身份,見到澤風城主責罰傅林後便不打算干預下去。
至於溫明遠如今這般,她倒是覺得不必,一如曾經她對天界那些無端斥責她的仙神一般態度,她心中清楚,他們這般下去所影響的也不過是他們自己的道心而已。
道心不穩,註定日後仙途艱難,她無需過多幹預!
溫明遠抬起頭又看了她片刻,終於確定雲羲真的沒有要問責的意思,方才暗暗鬆了口氣。
他當日之所以能得知此訊息是因為某一日去澤風城時見到澤風城主拿出雲羲贈與的靈晶交予他看,這才知曉了此事。
彼時他聽聞此事時心中無比沉重,即便澤風城主說此事君上應當不會問責了,但他卻清楚,這種事,如果不能妥善解決,怕是日後靈劍門都要睡不著覺了。
這才有了今日他來天界這麼一出!
溫明遠戰戰兢兢地起身,走到一旁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來。雲羲見他如此,決心轉移話題,剛巧她又想到玉衡宗一事,便以此為題,問道:
“溫門主今日來此實為湊巧,本君正好也有事想要向門主詢問。”
雲羲和顏悅色地跳過了那個話題,溫明遠聽此很快露出了疑惑之色,他不知是何事竟讓神君找他詢問。
說起來,溫明遠對神君來地仙界一事也頗為奇怪,他知道雲羲是在天壽宮十萬年盛會上露面的,而後來又聽天壽宮那邊傳出訊息說神君曾單獨召見了天壽宮主藺安。
也不知是為何事?
他正驚疑著,就聽雲羲終於問出了聲,只聽她道:“不知溫門主對玉衡宗一事可有耳聞?”
玉衡宗?溫明遠心下一驚,未曾想到雲羲竟問起了此事,他朝上方看去,正對上雲羲帶著憂慮的眼神。
看來玉衡宗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了,溫明遠沉了眉,而後也不敢隱瞞,迅速將自己知曉的線索說了出來。
“對玉衡宗一事,小仙也不過知曉一些,聽聞某一日玉衡山上連夜開啟了守山大陣,直至今日仍未關閉,小仙曾經也為此事與天壽宮藺宮主一同商議後,派出下屬弟子前去查探,誰想那守山大陣太過強大,我等一無所獲。”
他說這話時,雲羲一直以神識盯著他,直至最終也未曾發覺他的神色有何變化,如此雲羲也只好相信,溫明遠並未撒謊。
“這般看來,他與藺安兩人知道的都差不多啊。”雲羲微微嘆出一口氣,想道。
其實雲羲覺得夙夜那兒應當會有什麼線索,可她到底和夙夜是對手,對於夙夜的話,她即便再願意相信也必須有所保留。
她保留了瀧珧之事,而夙夜……雲羲不知他到底藏了什麼?
“罷了。”雲羲搖搖頭,又看著他道:“溫門主可知,本君已經查探過玉衡山了?”
“這……小仙已然猜到,不知君上……”溫明遠聽雲羲說起玉衡山,便知道神君這是有了什麼新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