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諸位在聊什麼?倒不如說與本君聽聽?”雲羲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
只是那溫和之下暗藏的冷意卻令守衛們為之啞然。
沒有人敢說話,更沒有人敢再議論下去。
他們站在那兒,揣測著自己的命運。
君境的威勢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此時,無人膽敢開口。
“怎麼不說話了?”雲羲的聲音突然厲了起來,“本君在問你們話,為何不回答?”
這誰敢回答?
他們要真說了,還有命在天界待著嗎?
這隊人中有一名是伍長,見雲羲面上冰冷之色久久未曾退去,心中一時也有些焦急。
他之前未曾來過,以為神君近日頻繁駕臨品墨閣一事與他無關,加之斕曦神君自繼任以來不曾問罪過誰,便也忘了神。
如今倒好,被抓了個正著!
妄議君主,這等罪名可大可小,即便神君剛繼任沒多久,但……
“今日下值後自行去離殤殿領罰!”雲羲道。
“多謝君上!”眾天兵低垂著頭,面露感激之色。
無人敢再多言,更無人敢反駁,天界有天界的規矩。
他們心中清楚,沒有將他們革職貶下凡間,已經是君上莫大的仁慈了。
雲羲罰完便走,並不多說什麼。
她心中清楚,這不過是偌大天界眾多議論聲中的一部分,即便真的重罰了也只會為自己增加些許罵名而已。
問題的源頭不在此,做的再多也是無用功。
但被人這麼議論,雲羲心中著實有些不舒服,她並不在面上表現出來,只沉著一張臉走出了品墨閣。
品墨閣外!
“君上?”瀧珧一抬頭就看見了雲羲。
雲羲聽見好友的聲音,冰冷著的一張臉迅速恢復為最初的模樣。
她收斂了自己眼中的情緒,試圖對好友揚起笑容。
然而,她不知道這個笑在好友眼裡有多麼難看。
瀧珧一看她那張就差說自己有心事的笑臉,便知好友身上發生了什麼。
她抿了抿唇,想起前些時日對雲羲說過的那句話,心裡有些不好受。
雲羲這樣,她覺得不舒服。
這般想著,她乾脆也不顧及周圍人的看法了,疾步走過去拉起雲羲的手。
“怎麼了?”雲羲沒想到瀧珧會突然過來拉她。
她下意識地就想拒絕,如今不比往常,要是被人看見了,會說瀧珧壞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