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拍戲太過拼命,我滿載榮譽的同時,落下滿身疾病。
所以,到了暮年坐輪椅的不是他,是我。
他閒時,推我到海邊散步。迎著海風,他把我身上的披肩一裹再裹,問出幾十年不曾問過的話。
“娜兒……你為什麼會原諒我。”
我嗤笑,我又不傻,怎樣活著舒服我會不知道?
我不說話,他又問,“……那,你和我在一起,到底是因為習慣了,還是因為我似乎不是那麼差。”
“做人能不能別那麼套路?想問我愛不愛你,可以直說。”
“那你,有沒有,一點點愛過我……”
“你知道周北北吧。”
“嗯。”
“後面這些年,我沒提過她。”
“娜兒……”白旭聲音變的激動。
“咦,上幾天看新聞,好像看到她了。這麼多年過去,她怎麼一點也沒老……真懷念我們上學時,那時……”
白旭氣的鬍子亂抖,“行,你就氣我吧,左右氣了一輩子,也沒幾年好氣的了。等到了棺材裡,你依舊念著周北北哈!”
我側頭看他,“老東西,我不僅到棺材裡念著她,我還要在墓碑上刻她的名字。上面就寫,周北北摯友之墓。”
“你把她寫到墓碑上,要把我寫在哪裡?”
“寫墓碑底座上。”
“你!”
離老遠,一個小丫頭跑過來。她站在我們面前一嘆,“……奶奶,你又把爺爺氣哭了……”
我拿柺棍懟白旭,“一說你就哭……你不哭,我考慮把你刻墓碑後面。”
老傢伙一聽,更加哽咽,手帕哭溼了一條。
“行了行了,寫正面,正面行了吧。”
“行。”白旭吸了吸鼻子,把手帕攥到手心裡,“那字,能不能寫大點?”
“算了,還是底座吧。”
“嗚嗚嗚……”
白旭是在他過完八十大壽後不久走的,我一滴眼淚沒掉。
老傢伙困了我一輩子,我才不為他哭。
只是沒有人吵架拌嘴,我吃不下東西。
兒子媳婦,孫子孫女一群人勸我想開點。
我想開他大爺我想開,我就是想的太開,才想快點追上他。告訴他我們會合墓而葬,上面並排著寫名字。
這事要不說清楚,我怕那老東西會在奈何橋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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