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非成和盛一帆已經找了時堯整整一個上午。
錢家兄妹在江邊會館出了那樣大的事,將會館包場的盛一帆第一時間去調監控,想知道這混亂的一晚發生了什麼。
席安辰沒有上這個套他們能理解,可怎麼人就訊息不見轉而錢家倒了大黴。
監控已經提前被秦風洗過一遍,能查到的東西不多。可在那僅存的影片中,兩人發現最後喝了錢思凝下了料的那杯酒的人不是席安辰而是時堯!
齊非成當時就跳腳了!
盛一帆也是!
兩個人再顧不得別的,放出人手全面找人。時堯的手機更是打爆,然而一直都沒有人接聽。
臨近中午依舊沒找到人,齊非成咬著牙想聯絡靈慧山——這是唯一的後路了。
盛一帆看著齊非成鐵青的臉色,忍著擔心安慰他,“……沒事,出不了大事。你不是說過了嗎,那藥對女生霸道……時堯喝了,最多也就鬧鬧肚子。沒準,他是成功逃離了,沒有時間回應我們呢?”
半路撿回來的親弟弟,就是鬧鬧肚子他也心痛。可眼見實在找不到人,他只能安慰自己不會出事。
齊非成聽了盛一帆的話,臉色更加不好。
什麼時堯沒事!就是時堯喝了才會有事。因為,時堯是真真正正的女生!
眼下找不到蹤跡接不到人,他要急死了。
走投無路之際,明網上傳來訊息。阿虎同時堯透過電話,而電話定位的位置——
兩人開車過去,是離江邊會館不遠的一座前朝皇家莊園。
站在近三米高的厚重門前,和出來搭了話的傭人講明來意後,傭人有禮的讓略等,他們前去通報。
這一通報,就是近二十分鐘。
盛一帆心底空嘮嘮的沒底,“我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齊非成心中也產生懷疑,他從小到大在江城生活的時間不長,只聽說這座別院幾十年前被一對華僑夫婦買下來住了段時間,然後就又空二十多年。
時堯會在這?
眼見著快到半個小時,兩人打算走了,那扇高約三米的大門向兩側劃開。兩輛車子駛出,年邁的管家下車,恭敬的請他們上了後面的車子後,笑著說了句,“少爺和……小姐正在裡面等兩位先生。”
車子在莊園裡緩行了五六分鐘。
這期間,齊非成和盛一帆對視,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不解。
少爺指誰,小姐又指誰?
直到在管家的引領下,兩人走進主宅進了客廳,隱隱聽到裡面說話,全懂了。
席安辰,“……你真的不去換下睡衣?”
時堯,“行江湖者不拘小節,再說齊非成是我主治醫生,我的底細他知道。”
齊非成和盛一帆,正好走到客廳入口處,將坐在沙發上對話的兩人收入眼中。
席安辰一身黑白配穿的精神利落,而時堯則是一身寬大睡衣。
睡衣不薄,卻掩不住隆起的胸部,略敞兩扣的衣領,也擋不住脖頸上面一個又一個的草莓痕跡。
席安辰氣樂了,“何著你的為行走江湖方便只為防我?”
伸手把時堯睡衣釦子扣好,冷聲道,“……萬幸他是個醫生還救過你的命,否則他現在已經下十八層地獄了。”
身後傳來管家一聲少爺,席安辰回過頭去。看清兩人,笑了,“哦,盛大少也來了。”
時堯把席安辰扒拉到一邊去,側頭看向站在幾米處的兩人,“我在這,沒事。這裡是席少地盤,你們隨便找地坐。”
此情此景,齊非成哪裡還坐得下去!
盛一帆就更不用說了,眼前的衝擊大到讓他大腦缺氧,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到。最後抓住沙發椅背,艱難的吐出兩字,“囡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