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堯想了啊,就是沒有想出自己錯在哪裡才問的秦風。不過她也沒有為難秦風,把二郎腿一翹,任秦風推她離開。
出門間,還不忘記回手給盛一帆這個便宜親哥哥打手勢告訴他自己沒事,省著惹麻煩上身。
當然,如此警告的還有阮娜兒。
只是相比盛一帆的乖覺,阮娜兒十分不懂事的追了上去,“我,我和你一起回去。”
眨眼間,一行人離開小診所,上了外面的豪車車隊。
齊非成蹲在地上的姿勢一直沒變,他深吸一口氣又吐出去,心底泛上淡淡的愁。
席家是沒有人敢惹的超級豪門,席家大少這樣陰晴不定又狠盯時堯……這事,有點難辦。
盛一帆臉色陰沉,左手微微顫抖。
他要怎樣做,才能讓剛認回的弟弟擺脫這樣一個惡魔。
抬頭間,齊非成和盛一帆目光相撞。一句話沒說,卻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資訊。
齊非成站起來,慢慢踱步走到盛一帆身邊,笑了,“盛少,回去也是沒意思,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喝一杯?”
盛一帆挑起嘴角輕笑,“……好呀。”
兩個懷著同樣心思的人並肩往出走,路過站在診所外面的錢氏兄妹。
錢思煥雙手抄兜,看著離去的車隊緊繃著臉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錢思凝則是簡單很多,湊到盛一帆面前嬌羞的笑了下,小聲問道,“……盛少,剛剛那個男生是誰?怎麼……在江城的上流圈子裡沒見過呢。”
盛一帆笑的溫和而又梳理,“……錢小姐是江城第一名媛,你都沒在江城的地界上見過他。那我一個剛到貴地的人……又怎麼會見過呢?”
錢思凝臉上的笑僵住。
江城第一名媛,她曾經努力的目標。可惜還沒有成功,錢家就屢遭變故,如今這六個字對她而言是莫大的恥辱!
待她回過神來,盛一帆和齊非成所坐的車子已經開走。
錢思煥看著她一聲冷笑,“……你以為,誰都像關宇那樣沒見過市面,分不清什麼是假名媛,什麼是真白蓮?”
“哥!錢思煥!我是你親妹妹!”
“正因為我是你血緣上的哥,我才放任你拿我的痛楚當做你接近齊醫生的藉口。”錢思煥微微低頭,在她耳側輕聲道,“……換做別人,脖子已經被我擰斷了。”
錢思凝後背猛然一涼,看著錢思煥叨一根菸在嘴邊點烯,閒散著步伐走進人流,消失不見。
席安辰回到別墅,就把自己關進了書房。
時堯唉聲嘆氣的和秦風吐槽一番,倒床就睡。畢竟騎了那麼長的機車,又逛了那麼久的夜市,還經歷了驚心動魄的偷聽——無論哪樣,都是耗費精力的事。
席安辰聽到彙報後,氣得眼前陣陣發暈。
待到他理智迴歸,人已經站在時堯床前,連手都握在了她脖子上,差一把把就要用力。
秦風站在門外緊張的握著三個手機,分別輸入著席沫北,席夫人,120急救。看到怒氣衝衝的自家少爺把手拿開了,才把不停抖動的手指慢慢移開。
席安辰回眸一瞪,秦風一哆嗦,把門輕輕合上。
門縫合上那一瞬,他莫名的想笑。
這麼多年,能挑動少爺最為憤怒那根精神的人只有小姐,哦不,是太太。如果真捨得,小時候少爺就把太太掐死了。
現在想想,少爺厭女症那麼嚴重,除了親人女性外只有和太太在一起時毫無表現。而他再生氣,也只允許自己欺負太太,而把那些對太太不敬過的傭人保姆全都送上了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