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確來說不是想不明白，而是他沒有讓自己過多去想。一是席家浩劫近在眼前，二則是……
時堯說完了聽不到回答，出聲道，“席安辰？席大少？……喂……”
席安辰回過神來，略松握在時堯腰上的手，“所以，我們的事重合了。”
時堯後退兩分，看席安辰，“什麼。”
“那個德國人所說的，和阿皮所說的重合了。”席安辰看向時堯，和她對視，“也就是說，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就是不讓那個家族得逞。”
時堯差一點點頭，反應過來後立即搖頭，“不是，我的目的，是忠人所託。而你的目的，才是不讓那個家族得逞。”
“區別很大？”
“當然大！”
“你是說，席家生死你並不在意。”
“我……”
時堯一下子噎住，眨了眨眼睛道，“我為什麼要在意。”
“因為我，也不在意？”席安辰道，“一點點也沒有？說好的生死之交，過命交情呢。”
“這……”
“這樣吧。”席安辰道，“我換個方式來講。現在席家生死攸關，如果我說，你不幫我，我不給你名單……”
時堯嘖了一聲，抬手撓了下自己鼻樑，“我似乎，好像，也不是那麼太重情義的人。反正阿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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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安辰眸中一寒，手掌抓在時堯襯衫要上往起提。
時堯連忙捂住，“……不過，到底我和席少是過命的交情。正好這事又攪在一起了，所以，你說咱們怎麼個合作法？我和你關係不錯是不假，可我要恰飯，我感覺這事沒個幾千萬上億的，你都不好意思和我打招呼。”
席安辰順心如願的笑了，他鬆開手，還幫時堯理了理衣角，“……上億，我還沒那麼吝嗇。”
危機解除，時堯鬆下一口氣。
她感覺席安辰知道了點什麼，不然不會這樣嚇她，可她沒證據，也不敢輕易去證實。
“現在，我能下去了嗎？”
“名單不看了？”
席安辰甩手，那串名單在掌心展開，“你覺得，這份名單上只是一些名字而已？如果只是名字，用什麼記不行……交上去沒有問題，可裡面暗藏的資訊，一定要知道。”
時堯偏頭，和席安辰一起看，“你看出什麼來了。”
“我覺得，這名單是假，應該另有一個暗碼。而那個暗碼，是解讀這個的關鍵……”
“……”這腦子，神了！
“時堯，你在這上面，會不會還有事瞞我！”
“怎麼可能！”時堯舉起雙手，“我發誓！”
“小騙子，你的話我一句不信。”席安辰冷笑一聲，“和我一起看。”
時堯被困著，想不看也只能一起看。只是沒有了眼鏡，她看了一會眼睛就開始流眼淚。眼被淚浸的受不了，靠在席安辰肩膀閉上了，“我歇會兒眼。”
席安辰嗯了一聲，待到將名單背了個七七八八，將那些寫的如陣法一樣的名字在腦子裡排了幾個陣隊依舊解不出答案再低頭——時堯已經垂在他肩頭睡沉了。
她一手搭著席安辰的肩膀，一手還抹在自己溼漉漉的眼角。那模樣，詐一看彷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在撒嬌。
只有席安辰知道，這人褪去皮囊，長了滿肚子的心眼算計。
秦風接到命令，拿著一條毛毯推門進來，“……少爺……艾助問什麼時候開餐，阮小姐在等小少……”
抬眸一看眸色幽冷的席安辰以及睡在他懷裡的時堯，瞬間收言。低著頭將薄毯輕輕蓋好，退了出去。
一轉身，看到將目光遞向門裡的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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