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三天,那隻小竹筒在轉了一個圈後終於又回到了時堯的手中。
書房中,當著席安辰的面,她指腹微微一頂,將那個蠟封的小竹筒擰動。旋了兩圈,從裡面拿出一個略略發黃的紙卷。
緩緩展開一看,只瞄幾眼的時堯臉色陰沉下去。
她一直知道老玉坑的買賣不止是玉,因為上些年的過度開發,老玉坑的玉產量早就不行了。卻沒有想到,直接和國際上的j販子勾搭上了。
他們每天不僅以玩玉為由向多個國度正要行賄,還藉著販運原石為遮掩,向一些小國輸送危險物品,期中不乏一些大型的殺傷力武器。
那張小小的,自筆記本撕下來的紙上,筆跡草草的寫了三個國度近四十個重要環節人員。
這……
席安辰描到時堯臉色不好,一抬手,將把那張紙給拿了過去。
時堯回過神來想躲已經來不急,想去搶——看看席安辰的傷腿算了。
席安辰心中明媚了下,把那個小紙條拿在手中拿了一遍,爾後道,“沒有華國,你氣什麼。”
那個老玉坑再能耐,也沒有把手伸到華國來。
換句話說,都是外邊的事兒。
時堯往辦公桌前一靠,低頭道了一句,“……你記得三年前邊境發生過什麼事嗎?”<的島上,對外面的事知曉的並不真切。
時堯把玩手中那個竹筒,“……當時境外兩個組織開火,流彈落到境內……毀掉了一個村落。”
席安辰猛然抬頭,“有傷亡?”
時堯點頭,“……我懷疑,邢三就是那個時候潛去老玉坑的。”
然後,拿到了這些東西。可惜沒有順利帶出,就遭遇意外。如果不是時堯受那個小女孩所託找過去,他大機率已經不在了。
席安辰的腦子轉的極快,馬上想到了事情的關鍵點,“如果說邢三另有任務,那他應該把這份東西藏的好好的。為什麼,會給你。”
時堯,“……”
這也是她沒想明白的地方。
當時邢三的傷沒好,就帶著女兒離開了。如果說他回去覆命,這些東西應該到了上面的手裡。如果沒回去覆命而是反叛了,那這些東西會被銷燬以防後患。
哪管是留在手中做最後一步棋呢,也不會給到自己手上來。
手時把玩著竹筒,突然,筒壁活動了下。順著它的力道微微一擰,裡面出來另一張偏新的紙條。
上面沒有文字,有的是一串看不懂的數字符號,以及兩個明顯略急寫下的字:人證。
時堯睫毛微微一顫,瞬間明白了邢三在做什麼。
如果說她沒有想錯,一年前邢三離開後,並沒有順利歸隊,而是在機緣巧合下以現在的老玉客身份再一次回到了那個地方潛伏。
而這個竹筒,便留在了他身上,想要找機會送出可又沒有機會送出。
而上幾天的拍賣,他是拿到了新的訊息。又因為看到了自己,急忙想要送出這個,所以才會在竹筒的夾塞裡放了新內容。
也就是說,那張以前的名單或許還有用,可明顯新的數字符號訊息更為重要。如果時堯不是個值得信賴的人或是這樣東西不幸落在別人手中,被發現的只會是那個老名單,而新訊息,會變成一組無用的數字繼續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