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山下山的路並不好,不僅山路十八盤,還因為塌方造成多處堵塞積石頭。再好的房車開在上面,也難免顛簸。
雖然輕微,時堯依舊吐的厲害。
當她第五次把頭垂下嘔吐,席安辰把水遞到她手中,清涼出聲,“那隻揹包就那麼重要?讓你不顧身上的傷也要和我下山。”
時堯腦震盪還沒好,此時整個人都是暈沉的。她接過水漱嘴,強打著精神道,“怎麼會,我想蹭席少的車下山而已。不然這又是地震又是滑坡的,我得什麼時候能下去。萬一我內臟傷的重,可就翹辮子了。”
席安辰對時堯這番鬼話充耳不聞,拉著人衣領往往裡一勾,讓她臥在了自己懷裡。
“不如,和我講講你那個不離身的揹包裡都裝了點什麼?”
時堯本要掙扎,可車子一顛,她身子晃了腦袋卻穩穩的沒晃——放棄了。
換個姿勢讓頭更舒服,時堯道,“能有什麼,就我平時用的那點東西唄。比如沒洗的內褲,剛換下來的襪子以及裝滿兩三個人的小電影的u盤和緊急需要時用的小雨衣……”
關乎自己身份的u盤,裝成周北北的面具,女姓的衣服以及一些女性用品。
她心中忐忑,考慮席安辰說找到那個包的那句話是真是假,也考慮要不要編個謊話說找到的那個包不是自己的。
席安辰從聽到沒洗的內褲,剛換的襪子就開始皺眉,到後面兩三個人的小電影和小雨衣。
他手往時堯脖子上一掐,“小小年紀不學好!”
時堯喉上一緊,抬手去抓,“是誰給我分享小電影的!還讓我寫什麼心得和你探討!我不學好也是和你學的。”
席安辰呵呵冷笑,手上輕了力道,卻沒拿開,“行,不錯。時堯,你等我真找到那個揹包的……”
時堯,“……”這狗男人越來越狡詐了。
狗男人低頭,在時堯耳邊輕聲說話,“我倒要看看,你裡面裝的真的是小黃片和小雨傘,還是一些見不得人的資料和黑科技。”
時堯臉上寒毛根根立起,因為席安辰打在她臉上的氣息,也因為這句話。
“時堯,你下次在說謊時,先考慮些你的人設。”手指在時堯細膩的臉側輕滑,席安辰笑中帶寒的道,“你現在不再是那個從孤兒院沒人領養,沒有學上沒有飯吃到處被騙的孤兒了,你現在的人設是一名駭客,r。”
時堯舔了兩下嘴唇,笑了,“你這話就不對了,雖然我隱瞞了我是駭客的事實,可我還是那個孤兒並沒有錯。不然我是從哪裡來的,石生樹養?”
“你倒是想當孫猴子,可惜你火候還差點。”手指貪戀著細膩的面板,席安辰靠在椅座上鬆散愜意的道,“r,我有一點沒想明白。身為一名駭客你還接生意,怎麼會有時間去電競隊裡半年?特別,還是在方紀凡那裡隱忍那麼久。”
以時堯自己的實力,相信弄跨方紀凡只是時間問題,根本不用別人插手。可他竟然就放任那人如跳樑小醜一樣活躍著。
時堯,“……興趣愛好不行?”
要她怎麼說,給席安辰電腦裡發了幾封郵件都沒結果後,她想到的最快方式就是嬴得那場電競比賽。因為那場頒獎比賽中有席夫人,她想用最直接的方法去解決這個問題。
席安辰手輕捏在時堯耳朵上,“我想聽實話。”
時堯,“好吧,我當時接了一個任務,想要提前改變一些事情。然後發現,世間萬物是有規律的。”
在她接近失敗後,慧可大師告訴她,對於過去的事,他們只可以觀看,不可以改變。
變,則生異。而這個異,不知道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後果,更不知道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