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堯回頭看了眼被抬上來的那兩幅畫，眉頭皺了起來。其中有她的畫是不錯，可卻是頂著錢思凝名字那幅。而另一幅，是遠遜色自己的那幅。
這不應該！
她是沒有用出百分百的努力去畫，可得到一個獎項不成問題。明明算計好的，怎麼會出意外。
回想起休息室中曲意華那不懷好意的笑，時堯一下子明白過來。
一側頭，甩向錢思凝的目光含了刀。
她都已經說明自己不要這個冠軍留給錢思凝了，她竟然還玩了這一手！名次不名次的無所謂，主要是沒有了名次，她無法登上領獎臺，那這一年來所做的一切……
錢思凝感受到時堯的目光，後背雖涼，卻挑唇微笑。
主持人，“……恭喜人氣獎得主——趙紫萱！”
又是一陣掌鳴。
“接下來，就是冠軍得主了。此時畫這幅畫的人已經知道自己是冠軍了，可大家還不知道對不對。”主持人走到畫作前，伸手去撕畫下面遮擋住名字的紙條，“……恭喜冠軍——錢……周北北？”
時堯一陳錯愕，看向錢思凝。
主席臺下，錢思凝的主持者連橫幅都拉起來了。正要歡呼，要聽到周北北三個字時停下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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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罵聲四起。
“作弊！那明明是錢思凝畫的，我在她家中看到過！”
“周北北你這個醜女滾下去！”
“暗箱操作，有失公平，還所有畫手公道！”
亂轟轟的謾罵聲中，有人拿起礦泉水瓶就往臺上砸。站得近的兩個女生被砸的抱頭亂躥，沒有落腳地方。
席安辰眉頭一皺，對遠處擺了擺手。
馬上保安入場，將騷動平息下來。再抬頭，對上舞臺上那個醜女的目光。
不，不是對上。那醜女在這樣的場合被罵，臉上竟然無一絲表情。相反，一雙眼睛緊緊盯著他——媽咪。
身上莫名透露著緊張。
席夫人也感覺到了，偏頭，輕語，“……查一下，是是非非要有個結論。”
席安辰點頭，只是沒等他有動作，臺上的錢思凝動了。
她走到主持人身邊，拿過了他手中的話筒。
彎唇一笑，對臺下人道，“我可以作證，這幅奪得冠軍的畫是周北北畫的。”
本來被私語淹沒的觀眾席一下子悄然無聲，那些剛剛幫錢思凝說話，差點被保安驅逐出場的同學更是接受不了。
“這怎麼可能！她能畫出這樣的畫？”
“錢思凝，你不要被她騙了，她就是個山上下來的尼姑，什麼也不是。”
“就是！也不看看她平時學習都打幾分！連主科都學不明白，哪有畫畫的天賦！”
錢思凝抬手輕壓臺下聲音，回頭看向時堯，“北北，是你畫的對不對。你在我家閣樓上畫的，我親眼所見。”
說著話，把手機拿在手中點開。
片刻，裡面傳出時堯的聲音，“……膽子挺大，你就不怕，我和別人說這幅畫是我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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