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堯騎了機車出了醫院,齊非成就知道這事要鬧大。那祖宗是活閻羅,真鬧騰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此時以他一已之力是沒有辦法阻止了,唯有藉助外力。
連個猶豫都沒打,他馬上去了白旭的病房。
身為當紅明星,白旭受傷的訊息被嚴密封鎖。即便此時是在齊非成的私人醫院裡,也是空了整整一層樓來給白旭自用。
門也沒敲,齊非成直接走了進去,一抬頭,便和白旭的雙眼對上。
手術過後,白旭因為麻藥原因昏昏沉沉了一天多,此時人剛醒沒多久,正是精神的時候。
齊非成松下一氣,沒有囉嗦,將時堯前去白家找人的事和白旭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最後心急火燎的道,“老白,這事你快想辦法,不然……”
“不然什麼。”白旭臉色慘白,瞄了眼齊非成笑了下。腹部的痛讓他眉頭緊皺,緩了好一會兒把話說下去,“不然那個周北北同學攤上大事了?現在的孩子不知天高地厚,是應該滅滅脾氣……”
“我是說白家就完了……”
“你是說,白家會因為周北北的出事。”白旭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的確,最近這兩個月白氏是一連受挫,可那也不是一個高中生能撼動的。”
齊非成想說,如果不是白家總是惹阮娜兒,白家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因為阮娜兒是時堯罩著的。可事關時堯的身份,他硬是把話給嚥下去了。
見齊非成吞吞吐吐,白旭長撥出一口氣,“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麼,你是擔心周北北過去,爆出阮娜兒捅我這一刀,然後讓媒體和大眾來評判我和白家是不是?”
齊非成眉頭一挑,第一次覺得自己發小的腦袋裡裝的都是漿糊。
如果爆出阮娜兒捅出這一刀,大家不是應該批判阮娜兒聲援白家?
“不會的。”白旭看著天花板,輕輕出聲,“……我在暈過去前,已經說了不是阮娜兒做的。我知道她被帶回了白家,可我白天醒過來時和我爸說了,如果還想要白家的聲譽,就不要動阮娜兒。否則……”
噎下一口吐沫,白旭道,“那個周北北……鬧到最後,看到的也不過是被關起來等待處置的娜兒。我爸要臉,他會慎重考慮我的話的……所以,你不用為那個周北北擔心。”
齊非成聽出白旭藏了話,白旭不想說,他也就不問了。
如果時堯過去白公館,看到的是一個完好無缺的阮娜兒,嗯,那脾氣應該還忍得住。
只是……
“老白……”齊非成看向白旭腹部的傷口,挑眉道,“這一刀差點要了你的命……真的不是小娜兒做的?如果是她做的,你能不能和我說說,你是怎麼把一隻小兔子逼成小老虎的?”
白旭牙齒磨的咯吱做響,“……周北北。”
因為那個醜女上熱搜的事,她來見自己時居然敢藏刀!
齊非成心領神會,“你說,阮娜兒這一下子,是因為周北北?不是,你和周北北以什麼時候做的仇?”
白旭心中日了狗一樣,剛想說一下這其中的因由,白旭的電話響了。
深夜,電話對面的聲音在空曠的病房裡被傳的一清二楚,自然,也送到了白旭的耳中。
“準備搶救室。”時堯的聲音夾著風聲冷冷傳來。
“搶救室?搶救誰。”齊非成驚慌站起,椅子在地面上摩擦出咯吱一聲。
“阮娜兒。如果救不好她,我就掀了你的皮。”
嘟~
電話斷了。
齊非成沒有絲毫猶豫,站起來就往外走。聽到身後傳來噗通一聲,回頭看到躺在地上的白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