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等醫生會診的兩個小時,時堯早就煩了。
論醫術,齊非成那傢伙的本事比現場這些人早出不是一點二點的水平,他早就給出如果給李德明做手術的話,會遇到的種種難題。
而現在這個解決種種難題的方案不在西醫,而在中醫,也就是傅景深。
偏偏,那人說好了來,卻現在都沒有出現。讓她聽這滿耳朵的聒噪,心中煩的厲害。
眼瞅著一群白大褂連連搖頭了,她橫眉冷對張衍,“傅三到底來不來。”
張衍可是太清楚眼前這位小祖宗的脾氣了,抬步剛要過去解釋,便見李秀蘭衝了進來。
伸手一推時堯胳膊,出聲訓斥,“你在說什麼呢?嗯?到了醫院就聽醫生的知不知道?傅三這兩個字,能是……”
話沒說完,李秀蘭胳膊被田媛輕拉了幾下。
李秀蘭掃開女兒的手,還想繼續說。她們家不比以前了,不管李德明的病有沒有得治,她都不想去得罪權勢滔天的傅三爺。
嘴巴剛張,就聽後面傳來幾組腳步聲。
一回頭,看到一行西裝革履的人自走廊裡魚貫而入。到最後,一名穿著一身白色唐裝的男人邁步進來。
他身材高挑,眉眼深重。那臉形,似刀銷斧刻一樣線條分明。完美到每一個線條都像是上帝用心描繪,不容半分差錯。
只是戴著一隻醫用口罩,擋住了大半張臉,讓人無法一睹真容。
在場的醫生們聽到動靜,齊齊回頭。然後為首的人一笑,伸出手去,“……傅醫生,久仰大名……”
伸出的手被保鏢攔下,“……張醫生,久仰。傅醫生剛做完一場實驗,手還不能碰東西。”
那姓張的醫生哈哈一笑,連聲說沒事。身在醫術圈子裡,又怎麼會沒聽說過傅三爺的潔癖?
這能理解,學醫的要是沒有點怪癖都不好意思和同行打招呼。更合適,眼前這位傅醫生可是有真本事的。
說完,毫不在意的請傅景深往會議桌前來,一起看李德明的檢查結果。
田媛噎了口吐沫,往李秀蘭身邊靠了靠給傅影深讓路。這男人,氣場太過強大!明明沒有表情,眸光卻自帶凌厲。
只是,這男人卻並沒有往會議桌前去,而是將目光看向了站在視窗的醜女。
田媛眸底一暗,出聲道,“傅,傅醫生,北北不是故意叫你傅三的……她,她真的不是故意的……還請你不要生氣,一定要治我外公的病……”
在場醫生無不側目!
雖然專心於醫術,可都是成年人,誰還看不出眼前這小姑娘那點齷蹉心思。本來這事就是傅景深聽到了也沒什麼,當沒聽到唄,還能和個小姑娘計較?
可現在點出來了,那另外一個小姑娘和現在這研究到一半的病例……
一時之間,所有人屏息,將目光看向傅景深,北城赫赫有名的傅三爺。
傅景深目光未曾偏離半毫,邁步向時堯走了過去。在所有人的注視中,修長的手搭在時堯肩膀上,“你就是這麼求人的?”
聲音低沉,似大提琴一樣悅耳動聽。
所有人震驚!
說好的潔癖,不喜與人接觸呢!外面是訛傳吧!
時堯眉心微鎖。
見到傅三她就難受,為她被凍住的那些卡,以及這半年來被這人收拾的那樣慘。偏偏,她目的沒有達成,還不能反抗……
張醫生嘴角抽搐了下,上前一步,“……傅,傅醫生,剛剛這孩子字咬的輕,說的是傅三爺……我離得近,我聽清了。”
傅景深側頭,看了張醫生一眼。
張衍馬上上前,遞出一張純黑色的名片,“張醫生醫者仁心,以後必有作為。這是我家三爺名片,無事時可以前來傅宅做客。”
張醫生拿著那張名片震驚,他做什麼了,就得到了這麼一張千金難換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