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堯不是聽話的人,可她知道自己摔這一下不輕。再加上天台上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不是鐵柱就是石臺的,席安辰整個人墊在她身下,興許是磕到什麼地方了。
所以她真的沒動,而是抬頭直勾勾的看席安辰,“你哪裡受傷了?”
席安辰整個人躺在天台上,右腿微微屈起。他抬頭,看趴在自己胸前的小東西。
這個角度正好背陽,首先入目的是時堯鑲了一層金邊的剪影。寒風下,少年支在頭上半長不短的頭髮凌亂的晃,和動畫裡走出來的人物一樣。
要偏偏頭將自己全都籠罩在少年的陰影下,才能看清那張俊俏不凡的臉。
見席安辰不說話,時堯再次出聲,“你到底哪裡傷了。躺在這裡不會好,要下去看醫生。起不來?我拉……”
時堯想動,後腰卻依舊被箍的死死的。
再次看向席安辰,席安辰道,“你這是在擔心我?”
時堯,“……”
嗤笑一聲,她道,“我說宋大少,再怎麼說你也是被我砸在地上的,出於人道主義關懷,我覺得我問候一下沒問題。”
“嗯,知道我是被你砸的,還算有點自知。”雖然少年沒說出關心那兩個字,可席自戀已經找到了寬心的地方。
時堯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能起來了嗎,如果你不能動,我去叫醫生……你做什麼?”
說話間,席安辰的左手已經摸上時堯的脖子。
她向旁邊躲,那隻溫熱的手改摸為抓,將他整個脖脛都給握住。
咽喉被治,時堯臉上微寒。她警惕的看向席安辰,將唇抿緊。
“我說,不要動。”相比時堯的不安,席安辰輕鬆極了,“我沒想做什麼,只是有點好奇……”
他左手拇指輕輕摸索在時堯脖子上,疑惑出聲,“……你再過幾個月就成年了,怎麼還沒長喉結?”
本來就緊張的時堯後背瞬間冒出一層冷汗。
噎下口吐沫,她低頭對席安辰諷笑一聲,“怎麼,宋大少依舊在懷疑我是男是女?”
將那人的手往下移移,放到自己領口,冷冰冰出聲,“不如你把那一晚沒有做完的事做完,新手剝了我看看我是男是女?”
面對時堯的敵意,席安辰一點惱意都沒有。他輕笑,“我倒是想剝,可惜你身無二兩肉,不夠我收拾一回的。”
時堯臉上神色不改,睜大的眼中卻露出一絲疑惑,“能說人話嗎?”
“能,人話就是,你需要好好吃飯,多鍛鍊了。以後我帶你去打籃球,可以長個子。”
時堯,“……”
她這是,再一次被嫌長的矮了?
不想在身高和喉結的問題上糾纏,時堯道,“你到底哪裡有問題,能不能起來。”
席安辰後背是冷的,胸前就是滿的,左手收回往腦下一枕,抬頭看時堯,“你不要亂動,沒準會造成我二次傷害。我已經通知了秦風,他會帶人上來處理。”
樓下,秦風守在消防設施旁邊抬頭看樓頂。
“鄭爺,少爺為什麼還不下來?”
鄭合洋,“急什麼,他想下來會給你訊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