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上,每樣展品都會根據自身的價值,設定最低起拍價,和每次舉牌競拍時的最少加碼價。
像這對宋代小瓷瓶,本身市場價值就過二千萬,每次的舉牌價不少於十萬元,且上不封頂。否則,席安辰和時堯在爭標的時候,也不會幾百萬幾百萬的往上砸。
可現在,席安辰竟然喊出來個一塊,且,只比上一個競拍者多出一塊錢。
這是不合規矩的,可此時競標的白熱化,已經讓眾多看熱鬧的人無視那個什麼規矩。只要是個長腦子的人,就知道那位身著白衣,氣質不凡的少年不是差錢的主!他就是在用這一塊錢,去壓另一位出價,同樣一身白衣的少年。
“五千六百五十萬。”
即便是司夫人拉著,司浩南也舉了牌子。他將視線從席安辰身上移開,又看向時堯。
他不知道少女到底是什麼身份,也不知道少女和那個一臉奴才像的人是什麼關係,可他知道,少女今天的目標是這對瓷瓶。
因為在意,所以壓到最後出價。因為必得,所以屢屢和別人抬價。又因為價錢抬高,她忍不住為難捂額……
既然如此,這件事他來辦。
席安辰微微挑了下嘴角,繼續舉牌,“加一塊。”雖然沒有正式回頭,卻將那對母子的舉動收入眼中。
司浩南,“五千七百萬。”
“加一塊。”
“五千七百五十萬……”
“加一……”
同個回合,皆是司浩南加價五十,而席安辰每次只比他多出一塊。
終於……
“六千萬。”司浩南叫價。
司夫人再維持不住臉上的假笑,她一抬拉下司浩南的手臂,毫不壓制自己的聲音,“你瘋了?為了個女人!你爸爸讓你來做什麼的你忘記了嗎!”
為了和石家緩和關係示好!
可這不代表,要真的把司先生給出的五千萬預算全都扔在這場慈善上。她本來還打算留下一半,現在可好,已經超出一千萬!
司洗南沒理司夫人說什麼,只是去看席安辰。
現在已經叫價到六千萬,可不是加一塊事……
席安辰坐在原地,一雙長腿疊在身前,姿態說不出的慵懶愜意。
他停頓了許久,在主持人舉錘之時,輕輕出聲,“……加一塊。”
司浩南眸底一紅,又要舉牌。手臂卻被司夫人牢牢按住。她也紅了眸底,“你有一個億嗎!”
有嗎?
沒有。
後腦退下熱度的司浩南坐在椅子上,眼睜睜看著主持人落錘。那對宋代小瓷瓶以六千萬零一元華國幣的價格競標給了他的競爭對手。
開始拍賣第九件競標品,司浩南靠坐在椅子上。偏頭,再次目光落在時堯身上。
時堯輕輕一笑,搖頭,表示並沒有什麼,起身離位了。
任務沒有完成,這個慈善晚宴已經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
張衍連忙在後面跟上。
出了拍賣廳,在時堯走向大門前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