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非常可以!”
錢宅中,錢航‘啪’的一下將菸灰缸砸在了地上。
在江南小築的時候,他就覺得那個少年眼熟,可他一時沒有想起來。
直到被轟出來打了臉,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這不就是上次錢家宴會上,那個和錢思煥一起對周北北拉拉扯扯的少年嗎。
只是這個叫宋安辰的少年當時一身華貴服飾,而今天穿的略為普通。
沒錯,就是那個收破爛家的兒子。
錢航大怒,錢夫人也是氣的不行。
好好的訂婚大日子,結果被一個,不,一群毛頭小子給攪黃了,這口氣誰能忍得下去。
偏偏,當時是在席家的地盤上他們手足無力。
“阿航!今天的事不能就這麼算了!”錢夫人不是那種會安撫人的人,她抱著精心打扮了一早上,此時卻愣愣出神的錢思凝道,“今天是小凝大喜的日子,就這麼給攪了……”
本來,還準備了狗仔記者,打算拍幾張照片把事做實,卻沒想到狗仔記者拍到的是錢家被趕出來的照片。
如果不是錢家錢大,現在不知道新聞發酵到什麼程度了。
“……我當然知道這件事不能這麼算了!只是這個收破爛的兒子到底是誰?”錢航粗中有細,就是爆怒,也沒有忽略掉關鍵問題,“他和席家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他身邊那個人一個電話,席家的私廚會聽他的話!”
錢夫人,“是啊……他是誰……”
“我問你呢!不是你和我說的,他家是搞能源回收的?”
錢夫人臉白,仔細回想起來。
這話是從哪裡來的來著?
哦,是從李秀蘭田媛母女嘴中來的,至於更多的,她因為看不起收破爛的家世,根本沒有細問。
而現在想問也沒機會了,因為錢家的連翻打壓,和田恆池離婚後的李秀蘭已經帶著女兒不知去向。
實在回答不上來,錢夫人把問題甩給了站在一邊的關宇,“……那個人是誰?關少爺,你才是席家人,為什麼那裡的人不聽你的,而是聽他的。”
關宇下巴繃緊,兩隻手都握了起來。好半天,吐出四個字,“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會去查!”錢航怒火噴出,“小凝這還沒有嫁給你,我們全家就要跟著受這種委屈。要是真嫁過去了,是不是隨便一個和席家有瓜葛的阿貓阿狗都可以踩到我們頭上來?”
錢思凝回過神來,抽噎一聲落淚,“……爸爸……你別怪關宇,他,他也不想……”
一硬一軟一黑一白,讓關宇馬上拿出手機,去聯絡秦風。
秦風正想找關宇,此時接到他電話,強壓著火氣接了起來。
剛想說話,便聽關宇道,“秦助,我想知道今天你幫的那個人是誰?和席家關係很密切?我怎麼從來沒有聽過見過。”
秦風單手抄兜,走下回廊。本來想勸解幾句的他,薄涼了聲音,“……一個小人物,哪用得著關少聽過見過。嗯,就是一個收破爛的。”
說罷,把電話掛掉。
錢宅中,開著外放的手機靜了音。
關宇涼著手心,把手機收回。他從來沒有這樣和秦風說過話,可當著錢家人,特別是錢思凝,他無法做到低氣。
萬幸,秦風說的話並不多,而且也真的證實了,那個姓宋名安辰的人就是一個收破爛的。
平靜下心來,他道,“……可能是和秦助有些私交。”
錢航狠狠罵了一聲,“狗仗人勢!”
關宇,“秦助不是席家傭人……”
“那又如何?”錢航想說要讓那個秦助好看,掂量下自己身價,換了目標,“那個收破爛的小雜種……給我查出來是哪家的,這事不會輕易算了!”